救了鲛人後,他黏着我要親親 - 第 156 章 我想走進你心裏
車上,時停洲一進到車裏就倒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口罩遮住口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周身萦繞着一股低落的氣壓。
“家主,是被那個女人知道了什麽麽?”時澤忍不住問道。
他這樣讓他剛剛舒緩的心又拔高了。
時停洲沒有擡頭,他沙啞着嗓子:“那個女人對我構不成威脅。”
“我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一些感覺快要忘記了,但非常深刻的事情。
副駕駛的墨肆珏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偏偏還看到他一副萎靡不振,死氣沉沉的模樣,頓時就有點管不住嘴巴,欠欠地說道:“你踏馬能不能給老子振作一點,整天擺那副死魚樣,看着實在很刺眼。”
“不是已經讓謝清歡相信了麽,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說着打了個哈欠,大晚上陪他們幾個瘋,都困死他了,還有那老東西不在,不然他又得門禁了。
“睡你的覺,不懂情愛的老男人。”時停洲直接一個眼神殺了過去。
這話讓墨肆珏腦子裏的瞌睡蟲都消失了,他橫眉:“老子哪裏不懂了,你敢小看我,不信你等着,過幾天我就讓你看看老子的魅力。”
說着狂傲不羁地摸了摸下巴,自信滿滿地說道:“我要是肯的話,那肯定是一堆女人前仆後繼,都趕着撲進我懷裏。”
“噗嗤——”時澤忍不住了,笑出聲來,他用僅有車內人能聽懂的話說“還前仆後繼,你當自己是花蝴蝶啊。”
時停洲也彎了彎眉眼,心頭那股難言的情緒也緩解了許多。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要敢招蜂引蝶,徐先生就敢把你的腿打斷。”
他相信徐修元做得出來。
“連這個也要管,他都快成老子的老媽子了。”
雖然這樣說着,不過想到以徐修元的性格,他真的會打斷自己的腿,墨肆珏不由得撇撇嘴,表情悻悻。
那人就是管得太多,偏生他又不能拒絕。
“到時候腿斷了記得通知我,我好換經紀人。”
“時停洲!你什麽意思啊?”這才幾天,他就嫌棄自己了?
“你想換經紀人,想都別想,別忘了咱倆的合約!”
時停洲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前提也得是你不耽誤我工作的情況下,不然,我留你有什麽用?!”
“哼!”
怼不過的墨肆珏決定不理他了,再理下去他覺得自己能被氣死,索性埋頭睡覺。
時停洲到家時已經半夜十二點了,自從回到臨城後,他就一直住在墨肆珏名下的獨棟小別墅裏,這裏距離謝清歡所在的地方很近。
他端着一杯紅酒,坐在陽臺上慢慢地晃着,他沒有喝,只是為了烘托這樣的氛圍,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歡歡一直以為是她不小心撞到了他,卻不知道是他蓄意為之,她的車牌號他比誰都熟記于心,想要制造某個偶遇于他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胸口處有一樣東西一直梗着,時停洲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是一張私人名片,一般人得不到。
“謝清歡。”指腹劃過三個燙金字體,他不緊不慢地念了出來,仿佛戀人的名字在嘴裏經過幾番醞釀,終于缱绻地吐出口。
“我們這樣,算不算重新認識。”
只要你願意給機會讓你接納我,你可以什麽都不用做,就在原地等着我一步步向你靠近。
如果我們之間隔了一百步的距離,我希望我可以走一百零一步,多出來的一步我可以走到你心裏去。
時停洲垂眼望着腿上的傷,鲛人的傷恢複得慢,這也是歡歡那麽着急送他去醫院的原因。
天上挂着一輪明月,他突然有些想知道她在幹什麽,是不是也在和他看着同一個月亮。
摩挲着名片上的號碼,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他摸出手機,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摁了過去。
手機裏她的電話永遠排在第一個,他也熟爛于心,但他就是想一個一個的摁,就像在進行某種儀式一樣。
“喂~”那頭接起,聽她的聲音應該還沒有休息。
謝清歡确實沒有休息,她有些睡不着,于是就抱着一臉困意的小黑坐在了游泳池旁邊,搖搖椅緩慢的搖着。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又圓又亮,晶瑩的月光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着實有些賞心悅目。
“謝總。”還是那道清冷低沉的聲音。
這兩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有種不一樣的缱绻,聽多了他喊歡歡,難得見他這麽認真的稱呼她為謝總。
“時停洲?”她一個不留神,小黑就搖着尾巴跑了,比抓老鼠還迅速。
“是我。”
“怎麽了?”想到他的傷口,她有些緊張地追問,“是傷口哪裏不舒服麽?”
她問出口後,那邊就頓了一下,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樣,好久才低沉地回了一個“嗯”字。
“今天老中醫說的醫囑我好像忘記了,謝總還記得麽,能不能告訴我?”
他的聲音低落極了,像是再為自己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而懊惱。
聽到這話,即便隔着手機,這聲音也讓謝清歡的心莫名緊了緊,腦海裏頓時出現一幅畫面:可憐巴巴的男人一個人坐着,手裏拿着藥,一臉的舉足無措。
謝清歡顧不得深究,随即趕緊将老中醫的囑咐說了出來。
又不放心的說道:“你手邊有筆麽,要是記不住的話,就把它寫下來。”
那邊傳來的一聲“好”,讓謝清歡松了一口氣,還沒等她放松下來,電話裏就傳來幾聲動靜,還傳來手機跌落的聲音。
“唔——”是男人低沉的輕呼聲,似乎在隐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謝清歡的心又提了上來,“你沒事吧?”
手機被撿起,男人掩飾的聲音傳來:“沒事的謝總,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那語氣似乎是不想讓她擔心,小心翼翼地掩飾。
謝清歡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你的經紀人和保镖呢,他們沒在身邊?”
他們是怎麽照顧病人的,讓一個病人自己上藥,問醫囑,還摔倒了。
“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他的聲音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