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紀事 - 第 40 章 離別

接連兩天,雲辰都呆在房間裏煉化着血靈丹,在這兩天之中,他已經完全恢複了他那損耗的血氣了,同時也将血靈丹完全的煉化,融入的他的身體之中。

蘊含這血晶那股強大濃郁的生機之力,雲辰都感覺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洗禮了一樣,就是那血脈之力,也稍有提升之感。

龐大的生機之力,雲辰自然沒辦法将之全部同化了,而那還未煉化的血氣生機,也在他恢複血氣之後,就藏匿在他全身的各處穴位脈絡之處,雲辰也再無法感應這血氣的波動,它仿若都消逝了一樣。

在這兩天,雲辰除了恢複血氣之外,也都在鞏固着他現有的境界,作為一個“先來人”,他深刻的體驗到,前期紮下的基礎要在後面的境界中發揮着重要的作用,往往後面境界出現的瓶頸,也都是因為這基礎不紮實導致的。

所以他每前進一步,都要求穩紮猛打,絕不要求快速的進階,所突破的境界,也都讓之随其自然、水到渠成,絕不強求。

這兩天之中,他也在時刻感悟着那凝聚靈慧魄之後,所看見的那種種異像,他知道,每一個成功凝聚靈慧魄的修士,腦海靈魂都會在那一霎那得到升華,體驗一次天地奧秘,從而開啓神通天地的能力。

修士的修為能力,皆是以感悟天地軌跡所作為出發點的,只有充分的了解和利用這些奧秘,人體最終才能突破極限,到達一種能與天地争輝的境界之中。

冰川山河、湖海火山、雷鳴電閃等,都是遵循着天地軌跡所運行而現的,水往低處流、古樹拔天起,都有着一種自然法則之力來桎梏,修士想要獲得通天徹地之術,就必須窺觑這些法則之力,從而領悟出只屬于自己的--道。

通過這兩天的感悟,雲辰收益甚多,在他先前凝聚靈慧魄之時,也曾看到過這些類似的場面,可那時他并無過多深入了解,而等到他境界有所進展,也開始知曉這些奧義之時,卻發現當時突破的感悟早已消失,這也讓他曾經悔恨一段時間。

如今,他再一次凝聚靈慧時,也在用心的感悟其中的奧義,這使得他在某一些方面的不解和困惑,忽然像都靈光一現,全都知曉一樣。

……

将體內澎湃的靈力微做平息之後,雲辰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兩束銳利的目光,倏從他眼中奪現而出,在這兩束光芒之後,他房間內的天地波動,好像都開始波動起來了。

他從床上一躍而下,兩天的修煉,沒但沒讓他心生疲倦之意,就連他盤曲兩天不曾動彈的雙腿,也無半點的酸麻不适之意,股股生機,在他的血液之中澎湃湧現,他感到全身的暢爽非凡。

損耗血氣的恢複,雲辰身軀的反應和感知,也都有了提升之意,他只需站在房間之中,就能感應到十米之外的庭院之中的落葉風向,若此時有人突然向他突襲而來,而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不至于倉促反擊。

在房間微站立一會後,雲辰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他還有點事情沒有做。

在這兩天之中,他有抽出空來淬煉了三顆二階靈晶,一共是十五滴靈液,他答應了杜石,所以他打算拿三滴靈液給他,剩下的十二滴靈液,則是他欲前往道宗換取貢獻值所用的。

一走出庭院,雲辰遠遠的就看到了杜澤心急火燎的往他這邊趕來,看着他臉上的無奈和着急,也有些不解。

“杜澤,你這是要幹嘛呢?”待杜澤走進了,雲辰問道。

“我還能幹什麽啊,倒是你,可把我害慘了。”杜澤喘着氣道。

“我?”雲辰指着自己,反問道。

“就是你這混蛋。”杜澤毫不客氣,直接笑罵道。

原來,在雲辰進入房間煉化血靈丹之後,過了不久,萬寶閣的莊承宏就來到了杜家,一踏進杜家大門,就直接道明了前來的目的,指名道姓要向雲辰道歉。

杜家的高層們一見到莊承宏的到來,都是吓得手忙腳亂的,立即就是請上大廳之中,端茶倒水每一樣都沒有落下,還生怕莊承宏不滿意,從而怪罪他們杜家。

杜澤的叔伯輩們都知道他和雲辰的關系,都一再的要求他去叫雲辰出來,可雲辰進屋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他不希望被別人打擾,而杜澤也答應了雲辰,如果不是他自己出來,就沒有一個人會踏進他的庭院之中。

在長輩的壓力之下,杜澤還是硬着頭皮頂撞,堅決不讓任何人進入雲辰的庭院之中打擾他,他可沒少一次被人怪罪埋怨,說是怠慢了莊承宏這個三品脈師,對杜家以後的發展會是很不利的。

到了最後,他的叔叔伯伯更是向他的父親施壓,讓他命令杜澤進入請雲辰出來,他父親迫于無奈,只能找到杜澤商量,可杜澤就是咬緊牙關,死活不松口和他的長輩耗了下去。

本杜澤以為雲辰只需一時半天就能出來,可他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在這兩天,他每晚都睡不着覺,都幾乎快被逼瘋了。

而莊承宏在杜家等了一天也沒見到雲辰,就在杜家人以為他要遷怒杜家時,他卻是笑言笑語的離開,臨走時還說是雲辰在萬寶閣中受到了誣陷,不想見他也是正常,他過幾天再來道歉。

這件事,不僅讓杜家上下錯愕無比,更是在道峰鎮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在猜測的雲辰的身份,可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雲辰背後有着一個極其龐大的實力,這才能讓萬寶閣的三品脈師屈身道歉。

就在這些猜測過後,杜家的門檻幾乎都要被踩破了,無數人都想要一睹雲辰的風采和巴結他,他們在杜家族人的口中得知雲辰還很年輕之後,于是乎每一次上門,都各自帶着自己的女兒、侄女,希望能被其看上後,能讓自己的家族得益。

杜家的生意,也因為這些人的瘋狂而在這兩天很大的改變,單兩天受到了禮物和錢財,就足夠他杜家三年的花銷了,對此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着雲辰。

至于那淩家,在準确得知雲辰是脈師的消息和莊承宏親自前往道歉之後,也就陷入了沉默,對于淩輕飛被打斷雙腿之時,也不再追究,就是杜家這兩天突起好轉的生意,淩家也不做打擊,反而有讓步的趨勢。

……

聽着杜澤的講述,雲辰倒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閉門不出的這兩天竟然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最讓他想不到的是,萬寶閣的莊承宏竟然會屈身道歉,在見自己未果的情況下還沒有暴怒,這實在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這兩天麻煩你了。”雲辰語氣含着歉意,他自然知道杜澤這兩天所受到的壓力絕沒有他所說的那麽輕松平淡。

“朋友嘛。”杜澤擺手笑道。

“嗯,永遠的朋友。”雲辰補充道,随即臉上也出現了笑容,道:“我想要去道宗了,現在離道宗比試的日子也剩下不了幾天了,我也想盡快的趕到那裏。”

“我明白。”杜澤一愣,半晌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那莊老…”

“讓他繼續等着吧,你只需要說我有事離開足以,想必他還做不出為難杜家的事情來。”

“那我幫你準備一下吧。”杜澤道,說完他也沒等他開口,直接就轉身離開,幫着準備了衣物和一些幹糧去了。

過了一會兒,杜石和杜靈兒聽聞雲辰要離開的消息,就急忙的趕到他的庭院之中,都是一臉不舍的看着他,就在這時,杜澤也拿着一個大包裹就走來進來。

“雲辰哥哥,你為什麽不多住幾天?”杜靈兒微翹起嘴,俏臉之上盡是不舍之色。

看着杜靈兒嬌憨的模樣,雲辰眼中也不禁的掠過憐愛之色,他寵溺的揉了揉杜靈兒的腦袋,這些天的相處,他早就将杜靈兒當作妹妹來看待了。

“雲辰大哥。”杜石也叫喚了一聲,他倒是看到自然,雖眼中有淡淡的不舍之色,但也不做挽留,他們都知道,雲辰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

“雲辰,這些你拿着。”杜澤将包裹遞給雲辰,道:“這裏面是一些幹糧和衣物,我知道以你的實力獨自穿行在十萬大山邊緣是沒有問題的,但與兇獸厮殺時也難免身上衣物被它們的利爪劃破,這些東西也是有備無患。”

“謝謝了。”雲辰真誠的道謝,杜澤所說一點也不假,他靠肉體的力量雖能輕易對戰那些兇獸鳥禽,但他所穿戴的衣物可沒有他的身軀那般強悍堅硬。

“這是什麽?”雲辰拿起了包裹中的一卷白色的羊皮卷軸。

“這是十萬大山的地圖,裏面有注明如何通往道宗,還有哪些地方是兇獸經常出沒、覓食的地方。”杜澤解釋。

“這是我在家族中的儲藏室中無意發現的,見着有趣也就收藏了起來,如今你要去道宗,如果沒有這地圖,怕就是再給你十天半個月,你也是走不到的。”

“我欠你一個人情,将來無論發生什麽事,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拿着羊皮卷,雲辰沉吟片刻之後就許下承諾,因為這地圖對他太重要了。

而他堅定的話語,也忽讓杜澤身軀猛地一震,雙眼之中綻放出強烈的光芒。

他知道他賭對了。

這一卷軸,其實并非如他所說那般在儲藏室中找到,而是他族中最為珍貴的物品之一,這一卷羊皮紙之中記錄刻畫的路線,都是他的族人深入險地,用血換來的,而他所賭的就是雲辰的一個承諾。

他知道,能讓莊承宏能屈身的人,背後絕對有一個龐大的勢力支撐着,而作為杜家現今唯一的繼承人,他必須為家族的未來作着想,如有其背後有一個大勢力做靠山的話,他們也就不用在受淩家壓擠了。

顯然,看着雲辰臉上那禁不住的喜色

杜澤知道,他成功了。

……

(申簽被拒,斧岩也不想多說什麽了,直接上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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