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鬼差 - 第 101 章 《必死無疑》
當泛着金光的氣痕射中皇亮的瞬間被,皇亮頓時身體一翻,直接摔倒在地上,地面赫然出現了無數道如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痕。當皇亮倒在地上之後,殷紅的血液不斷的從傷口中噴湧而出,片刻之間便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頓時一驚,他們的目光不斷地在項蒙和皇亮的身上游離,看着兩個全都倒在地上的人,他們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凝重,不知道誰會站起來,而誰會永遠的倒下,對于白而言,他肯定不希望項蒙出事,不過對于弘一和星雲來說,此刻的他們卻是充滿了矛盾,他們不希望皇亮還能站起來,現在的皇亮對他們而言簡直是一個噩夢,而項蒙雖然說是被他們誤會了,但畢竟他跟白關系太好,如果項蒙此刻站了起來,那麽以後他和白聯手的話,那将是一個不亞于皇亮,甚至遠超于皇亮的噩夢,所以現在的弘一和星雲十分的矛盾,神情顯得十分的凝重,只見他們的視線不停地在項蒙和皇亮兩人身上游離着。
此刻的項蒙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上,他的上衣早已經完全撕裂,只見他的上身變得隐隐發黑,尤其是腹部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印,顯然是由于剛才受到皇亮攻擊的緣故,項蒙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的蒼白,仿佛一張白紙一般,看的讓人不禁感覺揪心不已,一陣陣疼痛感不斷的從體內傳來,他的五髒六腑仿佛在不斷的被燃燒着,以至于他的呼吸顯得非常的急促。從項蒙緊皺的眉宇完全可以看出他現在有多麽的痛苦,多麽的難受。
而倒在另一邊的皇亮看上去卻比項蒙要嚴重許多,此刻的他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就連他周圍也全都成了一片血色,他的呼吸顯得十分的微弱,仿佛若有若無一般。
現場的氣氛完全陷入一份沉靜之中,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許久之後,項蒙的身子突然一動,只見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這樣的場景,白再也忍不住,只見他大步一跨,直接沖到了項蒙的身邊,同時一把将他扶住,不過此刻的白同樣是十分的虛弱,雖然是扶住了項蒙,但是自己早已氣喘籲籲,整個人搖搖晃晃。
“項蒙,你還好吧?”白擔心的問道。
項蒙費力的搖了搖頭,接着望向倒在地上的皇亮。
“他怎麽樣了?”白望着皇亮問道。
“必死無疑。”項蒙淡淡的說到。
白點了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聽到白的話,項蒙點了點頭,于是兩人便攙扶着緩緩離開這片戰場,只見他們的身影不斷的變小,最後消失在這片戰場之上,看到他們倆離開,弘一和星雲頓時眉頭一皺,此刻的他們心裏充滿了各種矛盾的情緒,在對視了一番了,兩人紛紛搖頭嘆了嘆氣,最後便幹脆直接躺在了地上。
遠處的弟子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驚訝于疑惑,在一番驚訝後,不知道誰第一個丢下了手中的武器,這樣的舉動頓時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其他人紛紛效仿丢下手中的武器,這一切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所有的人全都通通放下了武器,然後紛紛散去,随着他們的散去,婆鑼谷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是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那一把把斷成幾節,那一把把滴着鮮血的武器,還有地面上的血液在靜靜的訴說着這場戰争的殘忍。
婆鑼谷一戰過去了好些天,這些天裏,整個大陸變得十分的寧靜,但是氣氛也顯得極度的詭異,所有的修真門派幾乎全都是清一色的大門緊閉,經過婆鑼谷一戰,大陸上的高手頓時隕落了絕大部分,許多小門派失去了高層領導,失去了中流砥柱,于是這樣表面平靜的幾天裏,暗地中卻是十分的波濤洶湧,許多的修真門派被迫解散,也有許多的門派易主或者分裂,此戰之後,對于大陸的格局,和對于各個小門派來說絕對是一次大換血,而誅仙門也因為此戰失去了三名長老,而只剩下施以長老一人,至于星辰閣則是長老全部隕落,只剩下星雲掌門一人。
對于這幾天的平靜,更多的人卻認為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畢竟他們所謂的魔教教主白和項蒙都安然無恙,只要他們願意,那麽整片大陸絕對會淪為他們的掌中之物,畢竟現在的他們幾乎已經是整個大陸的巅峰所在了,如果他們出手,又有誰能夠阻攔呢。所以現在大陸上的人紛紛把目光鎖在了白和項蒙的身上,他們一直在等待着,看看白和項蒙的下一步動作,這樣的等待無疑是最痛苦的,因為他們有一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仿佛自己的性命完全被別人握在手上的感覺。
天空中劃過一道白色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泛着一股靈魂氣息,而誅仙門內的弘一看到空中劃過的白光時,不由得眉頭一皺,只見他身形一躍,整個人直沖雲霄,一把抓住那劃過天際的白色光芒,當那白色光芒被弘一抓住後,白光逐漸消散,一封竹簡赫然出現在弘一的掌心中,弘一握着竹簡緩緩的落到地面上,接着緩緩的打開竹簡,看完竹筒上的內容後,只見弘一不由得身體一顫,他那握着竹簡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整個人的臉色顯得異常的難看,仿佛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難題一般。
而在星辰閣的星雲同樣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當他看完竹簡的內容後同樣是渾身一顫,手不停的發抖着,臉色瞬間煞白。
此刻的弘一和星雲都不禁将目光望向某一個方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仿佛充滿了矛盾一般,神情十分凝重,許久之後,弘一和星雲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望向那個方向,仿佛在心裏做了什麽決定一般,他們握着竹簡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