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作弊器 - 第 89 章 章節
不定比新娘子還要難受些。
夕錦是繼女,就算不是繼女,在這樣的場合出現也只是徒增尴尬,便只能留在屋中,湊不起外面的熱鬧。
雲華聽說是真的病了,也無法前來陪她說話。
夕錦憂慮之事又添一樁,誰知雲華是不是為了準備跑路,又極其想念心上人而思慮成疾,這才卧病在床了。
屋外鑼鼓喧天,炮仗的聲音接連不斷,炸得人耳朵疼。
所謂結親之禮行了整整一天,晚上的宴席據說也極是喧嚷非凡。只是夕錦出不得屋子,也不曉得到底是有什麽特別的。
瓊樞好歹安了個官銜,這等事他不得不到,也在外面,只不過剛喝了點就裝醉又回來了,帶着一身酒氣化為綠珠子縮進梳妝盒,昏昏睡去也。
夕錦也帶着滿心的怪異感情,一覺睡了過去,前一天的婚宴究竟發生了什麽,完全不知。
這一夜,京城裏姑娘們的芳心,碎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
快要忙成渣渣了OTL。
我有多少天沒寫到三千字了?
OTL好吧,明天我一定會寫到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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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婦按照慣例,第二天是要去給婆婆敬茶的。
張虞便是和張家分了府,這點也是免不了俗的。次日清晨,夕錦等人便要舉家回一趟張家。
昨天張老夫人也來了,受了張虞和六公主的跪拜之禮之後,就又回去了,什麽也沒多說,什麽也沒多管。
夕錦是小輩,雖說不是張虞的親女,但從輩分上來說,還是得喚六公主一聲長輩的。等到六公主向張老夫人敬完了茶,夕錦也得按規矩給六公主行禮上茶。
……
夕錦一早醒來,看到陽光已經穿過了窗戶,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
夕錦翻開梳妝盒的蓋子往裏看了一下,瓊樞好像已經先行離開了。畢竟不是以前,瓊樞現在也有一個“身份”在,自然是不會一天到晚都守在她身邊的。
夕錦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太舒服,噩夢連連,到了早晨也沒那麽快精神過來,還是有點暈忽忽的。夕錦走了兩步,打開門小喜照例端着木盆在門口候着。
夕錦正打算讓小喜進門,卻發現小喜的樣子有點不對,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苦逼模樣。順着她僵硬的身體看去,夕錦便瞧見了站在小喜身後的王嬷嬷。
王嬷嬷不茍言笑地站着,見到夕錦,便向夕錦彎腰施禮。
夕錦有些詫異:“嬷嬷一大早的……莫非是爹爹有什麽事交代了?”
心中有些忐忑,張虞昨夜新婚,也不知道發生了點什麽事。夕錦隐隐有些感覺,她未來的日子只怕會有改變,不再向曾經那麽悠哉清閑。
瓊樞不是也說過嗎,六公主的到來,會給家裏帶來點不同尋常的氣氛……
王嬷嬷點了點頭,眼底有絲欣慰,嘴角也有笑意,看上去倒不像是壞事:“回小姐的話,老爺吩咐下來,小姐不必喚公主為母親,便仍以公主為稱就好。”
夕錦胸口一松。
叫其他人母親,委實非她所願,就像當初也不願意叫張虞為父一樣,親生父母本就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而且看王嬷嬷也仍是叫六公主為公主,而沒有改口叫“夫人”,應該是也是得到張虞的首肯吧。
不過如此一來……六公主的身份就顯得有點微妙了。
夕錦腦內一瞬間閃過這樣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舒心的喜悅所沖淡。
……
梳妝一番之後,夕錦到了門口,小喜當然是要跟着去的,王嬷嬷因着不放心的緣故,也送她出了門。三頂轎子已候在了門口,幾個轎夫比以往站得要筆挺許多,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竟是像幾根木頭。夕錦略有些詫異,要知道這些轎夫的年紀都不小了,又是粗漢子,平時哪兒有這般拘謹?等候的時候,大多是要聊天的。
最後那頂小的自然是她的。
停在最前面的一頂夕錦也十分熟悉,是張虞的官轎。而後一頂卻最為惹眼,一看就是嶄新的,比張虞的轎子看着還要寬敞,擡得人也更多,上面的花紋錯綜複雜而精致,顯得很是高雅。
夕錦猜得出這大約就是六公主的轎子。
便是六公主有公主的封號,但她到底還是“出嫁”,古人雲出嫁從夫,何況南華國是禮儀之邦,女子禮節更是重中之重。即使還比不上青襄對女流之輩的約束,但和大栖比起來,還是苛刻了許多。
所以,六公主的轎子是不能放在張虞前面的。
昨日,六公主的嫁妝簡直可以說震驚了整個京城,十裏紅妝都不足以形容,其中當然也是包括了轎子的。
為了一個公主耗費如此大的財力,雖說也是為了國家顏面,可南華國此舉不可謂不招搖。其中應當也有為六公主撐腰的意思在,正是在暗中提醒大栖:南華的确送來了公主,但這并不意味着南華國的歸附。
六公主國嫁尚且如此,大栖一貫認為自己乃是天下第一大國,這下為了不失臉子,想必在平安郡主封了公主以後,嫁去南華的陪嫁定是只會多不會少。
那頂轎子邊上站了個婢女,她的衣着和張虞府裏的其他姑娘不同,材質明顯提了一個檔次。她眼神又淡又冷,漫無目的地四處掃來掃去,最後放在了夕錦身上,緊接着便狠狠地皺了眉頭。
還沒等夕錦反應過來,那女子已經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在距夕錦兩人之遠時又穩穩地停下,字正腔圓道:“您就是驸馬的養女,夕錦小姐吧?”
夕錦愣了一下,點頭。
如此直白地指出她是養女,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其他人雖然心裏清楚,但總還會留幾分面子,刻意繞過此事,來避免夕錦的尴尬。
夕錦并不是特別在意這個,但總覺得這婢女是一語雙關,話裏藏刀似的,叫夕錦渾身不舒服。
眼前這個女人臉上鋪着厚厚的粉,塗得很均勻,能清晰地看出是濃妝,卻并不讓人不舒服,反而覺得她妝扮得體。
“就算是小姐,”得到夕錦的回複,那女子向她欠身,旋即說道,“也得守時。何況驸馬和公主都是您的長輩,讓長輩等你一人,絕非良好的禮儀。還望小姐多加注意才好。”
婢女的聲音并不小,想來至少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夕錦臉上一紅,就有點想往後退,若不是王嬷嬷在身後托了她一把,她只怕就要羞愧難當地跑回屋子裏去了。
王嬷嬷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安撫。
夕錦也沉靜下來,想了想,向那婢女道:“……抱歉,我定不會再犯了。”
這個女人顯然是公主的人,從宮中出來的陪嫁,明面上是奴才,其實比一般主子還要有能耐。夕錦不是張虞的親生女兒,身份本來就不是實心的,在這種宮女面前,不太有底氣。她便四兩撥千斤,讓別人一刀子插在棉花上,希望能小事化了。
這時,張虞撩開了轎子的簾子,清俊的面容被陽光照出一塊金色,好像很柔和的樣子。他順着聲音看向夕錦,便露出和煦的笑容,溫柔地說:“夕錦還是個孩子,別對她太苛刻,只是小事罷了。”
“老爺這話未免太過輕松了,放任自流最要不得,”婢女的臉色一下淩冽起來,寫着滿滿的不認同,她的嗓音比一般女性要粗,說起話來氣勢十足,和下命令一樣強硬,“若是傳出不利的名聲,将來如何尋一個好夫家?”
張虞漂亮的眼眸向旁邊轉了轉,聲音放低,但底氣卻沒有因此而降低,張虞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道:“會因為這種事兒鬧矛盾的夫婿,不要也罷。夕錦的親事,我定會親自替她擇一門十全十美的,也算不負姐姐的囑托。”
說這話時,張虞的模樣比以往要堅定。為她說話,夕錦當然感動,但不知為何,張虞憂傷的氣質在此刻全數迸發出來,夕錦竟然會覺得萬分別扭。
爹爹他……當真喜歡母親?
這婢女的表情更加嚴肅,卻沉默了。不像是無言以對,倒像是得到了匪夷所思的結果之後的糾結和思索。
過了好一會兒,這婢女才開口:“既然驸馬也這樣說……入鄉随俗,那便如此吧。只是公主也是為了夕錦小姐好才會有此一勸,驸馬莫要因此而生分了和公主的感情。”
張虞沒有看她,而是往下夕錦,臉上冰雪消融:“上轎吧,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往心裏去。”
夕錦趕緊點頭,麻利地縮進了自己的小轎子裏。
那婢女吃了個冷癟,倒不見尴尬的神色,見張虞目送夕錦進了轎內就一言不發無視她放下簾子,她也不多做糾纏,走回了公主的那邊。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