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作弊器 - 第 96 章 章節
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力,但是你居然想要頭發……啧,什麽口味。”
“……”誰讓頭發來英俊潇灑一個看看啊。
話說瓊樞不是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的嗎,這樣說是故意的?
瓊樞無所謂地又想去揉頭發,結果堪堪止住了動作,轉而撩起了耳邊很長的一縷看了看,又瞄了瞄夕錦。
瓊樞指間微動,一道白光劃過,這段頭發正好被光截過兩段,軟軟地癱軟了下來,落入瓊樞手中。
“好吧,難得本大爺慷慨仁慈,就多送你一份禮物。”沒等夕錦意識到什麽,瓊樞已經把那縷頭發放在了夕錦面前。
夕錦睜大眼睛看着那長長的黑發,不知作何反應。
“好吧……本大爺剛才随便說說而已,本大爺知道你只是羨慕本大爺神一般的發質。還有本大爺只是想送給你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不用心裏有什麽負擔。”瓊樞見夕錦愣在那裏,眼神小孩子氣得閃了閃。
夕錦:“……”
“把本大爺的頭發剁碎了泡水做藥然後用來洗頭,可以瞬間頭發質量,品質有保障的。”瓊樞信誓旦旦地說道,雖然內容越來越離譜了。
夕錦強忍住才沒有讓嘴角抽起來,為什麽聽瓊樞這麽說,這個頭發的用法好像挺惡心的?
“惡心嗎?啧,真挑剔,居然嫌棄本大爺。”瓊樞絲毫沒有露出不快,反而沒心沒肺的龇牙一笑,夕錦好像看到他身上光環在閃了,應該是利用能量幹得出來的特效?
瓊樞曰:“其實你剪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和本大爺的頭發一起打成結,也可以達成一樣的功效,怎麽樣,要不要試試看?”
……
初九這天,張虞按照原定計劃發出了夕錦的議親書。
同一天,自從開始有任職後就什麽也沒幹過,整天行蹤不定但是無論怎麽被彈劾都刀槍不入的某位姓氏奇怪的将軍大人終于在朝堂上發言了。
“禀告皇上,”瓊樞即使在朝堂也不束發,身後盯着他背影猛看的朝廷老人很是不爽快,“臣夜觀星象,發現初五那天曾有異象降臨。”
天子病怏怏地歪在龍椅上,看向瓊樞的眼神徘徊了好久才找到方向:“……是嗎,怎麽沒有人告訴朕呢。”
站在瓊樞身後的老官員本就看不慣瓊樞的作風,偏偏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小輩官職居然還比他高,實在太刺激老人家了。于是他立刻抓住他話中的漏洞,上前拍了拍瓊樞的肩膀,二話不說唾沫星子就飛了起來:“呵呵呵,老臣沒記錯的話,瓊樞大人您似乎是武官吧?這麽閑每天看星空嗎,呵呵呵呵呵,請問你認識字嗎,呵呵呵呵呵。”
……其他朝員也有類似的想法,卻沒有一個人敢這麽直白的說出來。瓊樞當初在匈奴戰場上是怎麽幹的他們還隐約記得,盡管不是真的相信那個什麽呼風喚雨的傳聞。
誰曉得龍椅上那位信還是不信呢?
瓊樞果斷無視了按在他肩上的枯瘦爪子,面無表情地繼續上報:“回禀皇上,因為異象降臨之人有意隐瞞此事,所以才不曾有人知道。”
天子顯然是很信任瓊樞的通靈能力的,他慵懶地點了點頭,像是沒聽到老官員的話一樣,繼續和瓊樞說話:“這個異象可是有關我大栖安危?”
瓊樞連眼皮都沒有顫一下,非常正經嚴肅地回答道:“回皇上,只是臣發現臣命中注定的姻緣到了而已……”
本來不欲參與其中的張虞聞言,面容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咳,瓊樞身後站得那位老臣,就抽得比較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瓊樞:其實,我用得是飄柔。【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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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深邃的目光中只是微微閃過一束愕然,便立刻恢複了巍然不動處事不驚的狀态,緩緩開口道:“愛卿是想向朕求一段姻緣?”
瓊樞面無表情地正經點頭。
蹲在他身後悲傷地種着蘑菇的老臣在陰暗的角落啐了一口唾沫:卧槽!後輩你做這副面癱的樣子是要給誰看啊!
“……直說吧,”天子挪了一下沉重的腦袋,很是費力的樣子,兩眼下青黑的眼袋簡直可以拖到嘴角,“只要那姑娘家的家長不反對,朕可以給你賜婚。”
瓊樞微移眼角,目光在張虞看不出心情的臉上輕輕飄過,然後又向龍椅上的皇帝伏身拱手,道:“回皇上,異象所降之處,正是張虞大人府上小姐的居所……”
……
夕錦正在屋裏埋頭繡花,因為是議親的第一天,就和其他姑娘一樣,像書院挂了一天假,特意在家中整頓一下精神。說實話她心裏挺忐忑的,連許久不曾祭出的針線都被重新拿出來使用。說起議親這件事,她很沒有經驗……雖說其他姑娘也都是沒有經驗的,但終究是終身大事。
就算自霍無雙之後,如今女子在朝堂之中有了一席之地,可那只不過是屈指可數的少數人而已。大多數平凡才學一般的姑娘,都還是只能待字閨中,依賴婚事過上下半輩子,而無緣登上天子堂。
夕錦的想法很普通,她也羨慕像是霍無雙這樣灑脫,或是舒情這般高雅,只不過委實做不到那般,便選擇了随波逐流。
其實現在這樣,倒也沒什麽不好的。
對着眼前的繡屏猛紮了大半天,夕錦看向上面那一朵僅只有輪廓的牡丹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反應過剩了點。
不曉得過了多久,大門口似乎有了騷動。
夕錦胸口一緊,看向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差不多該是張虞下朝的時間。
果然,不一會兒夕錦就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一個寒氣逼人的男子像木樁子一樣豎立在門口,正是張虞身邊一天十二個時辰蹲守的盡職盡責的雙胞胎侍衛之一。
不管是管關鳴或是管關響,夕錦都對他們有點發秫,此時看見門外站着的人,她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好在退意剛到腳邊就忍住了。
夕錦拘謹地向他行禮,問道:“……可是我爹有事找我?”
不知道是雙子中的哥哥還是弟弟的男人頭擡得很高,居高臨下看着夕錦,然後點了一下頭。
……雖然知道對方這種站姿完全是因為習慣了軍隊裏的作風,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覺得有點可怕。
夕錦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太僵硬,怎麽說哥哥或弟弟她應該都不算陌生了,沒道理總是被吓到的:“是去書房嗎?”
某張無表情臉又很慎重地點了一下。
點完頭,這位管大人就退到了一邊,大約是讓夕錦先走的意思。
夕錦其實不太樂意在前面走,因為看着前面刻板的男人走比被一雙銳利又不帶感情的眼睛從後面死盯着要好,不過她又不敢直說,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門。
在這種時候,張虞特意來找自己,夕錦能夠想到的理由也只有議親的事有了進展。
也不知道瓊樞是不是有所動作……夕錦忐忑,現在天氣不暖和,她那一院子的雪還沒有融化,被公主發現了端倪還沒有辦法交代呢。
夕錦想起那日公主送給她做禮物的雕花木盒,心中又是一沉。那盒中是一幅畫卷,展開之後才發現是一幅美人圖。從畫軸到紙卷都無一不是凡品,極為精致,一看就是特意打磨過的。而畫工更是絕倫,也不知是不是出自哪位名家之筆,畫中女子相貌國色天香,神态動作栩栩如生,幾乎能看清她一颦一笑間的神韻來。
只是夕錦卻吓得險些将畫卷掉到地上,原因無他,那畫裏美人的面容和她正有六七分像,但夕錦得其形似卻不得神,氣質決然不同,看上去比這畫中人要暗淡許多。
夕錦一眼便能認出,這畫得就是她的母親無疑。
公主絕對是知道了什麽,不然不會将這樣的畫送給她。只是不知道六公主究竟是什麽打算,或是有什麽猜測。夕錦心裏七上八下,更是不寧。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雖說大栖民風開放,可女子容貌的畫卷流傳在外還是有辱名聲的,只有議親或是天子選秀時會專程請畫師繪上一幅,但也是不完全一樣的,能看出五官特征就算作罷。
眼前這張畫卻将夕錦母親的每一點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沒有耗費大量心思精力時間絕對無法繪出。
……難道說,作畫者是……
夕錦的思路沒有續下去,就已到了張虞的書房之前。
身後那位管大人走到夕錦前面,替她開了門,然後就一言不發地守在門口,像石墩子一般一動不動。
夕錦進了門中。
“爹爹……”夕錦深呼吸一口,出聲叫了一下張虞。
張虞本是伏在書案上寫字,聽到聲音擡起頭來,見到是夕錦,露出一絲微笑,只是眼中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