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鲛人後,他黏着我要親親 - 第 30 章 你叫時停洲

當天夜裏,小別墅裏靜得出奇,夜色幽幽中,一道模糊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院裏。

下一秒就滑到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陽臺上。

床上的小人兒睡得正熟,紅潤的小嘴巴裏還時不時的吐着泡泡。

陽臺上的人影借着淡淡的月色,打量着房間裏的一切,當看到男孩小人兒那張熟悉到不行的臉時

他如釋重負,緊繃許久的神經終于走了一瞬的輕松,滿身因不斷奔波勞碌的疲倦也在這一刻全都消失。

他欣喜,想要直接破窗而入。

“喵——”一道略帶兇狠和防備的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黑影順着聲音低頭一看,是一只黑不溜秋的貓,看樣子還沒有成年。

“喵——”小黑嘴角的毛毛變得堅硬地豎起,身體弓起,尾巴豎得老高,明顯是一副準備攻擊的狀态。

它不知道眼前的黑影是誰,只是直覺告訴它這是個危險的家夥。

“呵~小家夥。”黑影勾唇,臉上趣味濃烈,他在黑貓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手速極快地将它抓在了手裏,另外一只手也下意識地托着它的屁股,不讓它整個身體懸空。

“喵——”小黑在他的手裏不斷掙紮,但兩只大手緊緊地禁锢着它,掙脫不得。

“噓。”

黑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滿意地撫摸着它的毛發,聲音輕柔:“別吵,要是把家主吵醒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喵喵~”小黑才不管他的威脅,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小人兒,連連叫喚着,似乎是想要把他叫醒。

“啧,小家夥,你有點不可愛。”黑影捏了捏它的耳朵。

“你叫再大聲也沒用,這玻璃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到的。”

況且家主現在變成了小人兒,能量不足,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些。

“喂,你這家夥,把煤球放下。”

黑影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冰涼的東西就抵在他的腰上。

那樣東西他很熟悉,他也擁有,是由鲛人的身上魚鳍,魚尾,魚鱗三個部位中最鋒利的東西打造而成的,一般不會輕易拿出來。

“喂,你聽到沒有?!”見黑影依舊不為所動,謝宣兇巴巴地威脅道,只可惜聲音太奶,聽起來反而有些可愛。

知道這個家夥也是個鲛人,他也沒那麽抵觸,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同類。

他雖然能量弱,但在這個家夥出現在陽臺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不過為了觀察他想幹什麽,他假裝睡熟,什麽都不知道。

“家主,我是時澤。”黑影慢慢地轉身,摘下頭上的連衫帽。

時澤?

不認識。

還有叫誰家主啊,他還是個孩子。

謝宣依舊冷着小臉,對這個名字并不感冒。

“家主,您不認識我了?”瞧見他皺眉,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時澤就知道自家少主八成是失憶了。

他不顧腰上的鋒刃,蹲下身子,“家主,您真的失憶了?”

時澤松開小黑的束縛,急切得想要上手看看謝宣怎麽樣了。

謝宣一手接過往他懷裏撲的煤球,兇兇地說道:“離我遠點,別動手動腳的,我不認識你,也別叫我家主,我不是你的家主。”

沒見過叫一個小孩家主的,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他想着,又拎起鋒刃,沉着張小臉說道:“你來這裏想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這家夥雖然對自己沒有惡意,但他還是不放心,有關歡歡的安全的,他都不能放過。

“家主,我是來尋找您的,從您出事了以後,我帶着鲛人族的兄弟們一直在找您。”

“由于您氣息太弱,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

也是湊巧,其中一個鲛人兄弟在刷手機的時候不小心點進去一個熱搜。

看到一個小男孩的臉與少主小時候極為相似,他才決定今夜過來一探究竟的,不然還真找不到他。

聽他這麽真誠的回答,也不像是在瞧他,謝宣沉吟半晌,小眉毛皺了皺,似乎是在糾結什麽困難的事一樣。

“我不認識你,你趕緊走,我不需要你找我。”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跟在歡歡身邊,他才不要回去那個鬼都不認識的地方去。

“您跟我回去吧家主,老家主他們很擔心您。”時澤語氣迫切地解釋道。

他也是奉了老家主的命令出來尋找家主的,要是不把家主帶回去,他沒法交差。

“自從您失蹤後,鲛人族內暗流湧動,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我們擔心會有人對家主不利。”

墨???家的人可從來沒放棄尋找家主,特別是墨肆珏,那人野心勃勃,這次家主受傷失蹤,他只怕出了不少力。

時澤說完後,兩只眼睛盯着謝宣,滿眼的希翼,他希望他能在聽到這番話後,決心跟他回去。

然後謝宣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他摔了。

“不要,且不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樣,與我無關,我都不認識你們,憑什麽跟你回去。”

“你自己回去,就當沒有看到我。”

在他僅有的記憶裏,沒有人比歡歡更重要了,他才不要離開歡歡。

“家主,您還記得多少事情?”

時澤頭疼,按照他剛才的表現,他連老家主都能忘記,這記憶八成沒剩多少。

“哼~”談到記憶的事,謝宣不想回答,傲嬌地冷哼了聲。

雖然他也感覺到自己可能失憶了,但卻覺得這樣挺好的。

時澤無奈,他家家主不僅變成了小人兒,還失去了記憶,誰都不記得了。

他轉了轉眼睛,“要不這樣吧,我問您答,是您就點點頭怎麽樣?”

謝宣想了想,答應。

“家主可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

雖然他連老家主都不記得了,但時澤還是不死心的詢問。

謝宣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了。

“您姓時,有印象麽?”

謝宣搖頭:沒有。

“您叫時停洲。”時澤嘆了口氣,冒着大不韪認命地說了出來。

“管它叫什麽,小爺我現在叫謝宣。”謝宣鼓着腮幫子,對以前的名字很不喜歡,他現在只喜歡謝宣這個名字。

謝宣?

既然姓謝,家主難道是跟謝小姐一個姓?

時澤皺眉:“家主你的記憶停留在哪個階段?”

“破殼前還是破殼後??”時澤大氣也不敢出。

謝宣吧唧幾下嘴巴,有些開心地笑道:“破殼後。”

正因為是還記得破殼前的記憶,他才記得歡歡,下意識地來找歡歡。

聽到是破殼後的記憶,時澤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那您破殼後的記憶還記得多少?”

謝宣一臉懵懂。

“回時家之前?”

“對。”

他當初在珍珠灣破殼,在那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現在的記憶也是停留在那裏,其餘的都沒了。

其實剛開始見到歡歡的時候他只是模糊記得她的聲音和味道,除了從血脈繼承裏知道自己是鲛人族少主以外,一無所知。

後來在和歡歡相處的過程中才漸漸恢複一點記憶,但并不多,他至今也沒有關于鲛人族生活的記憶。

“那家主可還記得謝清歡小姐?”聽他這麽說,時澤試探性地詢問。

想當初謝小姐的名字在家主的心裏就是禁忌,他不允許從任何人的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他的獨占欲特別強,連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也不可以。

以至于族中人都以謝小姐稱呼。

“廢話,歡歡我怎麽可能會忘記。”謝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說道。

“謝清歡”這三個字就像一個開關,輕易能讓他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別人能知道謝清歡對他而言是個怎麽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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