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鲛人後,他黏着我要親親 - 第 152 章 再次失憶

很快兩人就到了醫院,醫生給他處理了傷口。

而時停洲的經紀人和保镖也趕了過來,謝清歡留意了一下,保镖還是時澤,至于經紀人,看着有點眼熟。

“家,停洲,你沒事吧?”時澤及時改口,這個時候可不是叫家主的時候。

“沒事,一點小傷。”時停洲搖頭,任由醫生給他包紮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誰那麽不長眼啊,居然把你給撞了!”沒有接收到時澤眼神信號的墨肆珏忍不住吐槽。

瞅着她原來越冷的臉色,時澤只能默默在心裏給他點了根蠟燭。

“是我撞的。”

墨肆珏轉身,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的謝清歡,上下打量了一下後,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他快速地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時停洲。

随即裂開一道笑容:“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謝總啊,真是失敬失敬。”

“說人話。”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謝總怎麽會和我們停洲在一起。”

“停洲”這麽親昵的稱呼,連他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差點沒憋住。

謝清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看見了麽,我把他撞了。”

她懶得理他,看向努力縮減存在感的時澤,高深地說道:“時澤,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時澤心裏大呼,知道躲不過,只能苦着一張臉跟着出去。

明明是家主自己的事,偏偏每次都得找他,他怎麽那麽難啊。

兩人來到了樓梯口,謝清歡靠在欄杆上,眼神探究地看向他:“說吧,怎麽回事?”

“什,什麽怎麽回事?”

“你還給我裝到什麽時候,他是什麽時候恢複的?”她的臉色有些微妙。

聽她這麽說,時澤也不裝糊塗,似笑非笑道:“那謝小姐說的他是指的是誰?”

“是和你朝夕相處的謝宣,還是以命相救得時停洲?”

“你沒必要說話這麽諷刺,你明知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她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也知道他想問什麽。

經過這麽長的時候,她已經想清楚了,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是她一直陷入死胡同裏去了。

但即便那樣,她對他的感情還是很複雜,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那既然這樣,謝小姐為什麽不大方的稱呼他的名字呢?”

她看向他,眼神清亮:“因為我在等他親口對我說。”

親口對我說他是誰,他的名字是什麽。

這話讓時澤愣住了,他沒想到她在意的事這個。

“你問完了吧?現在該我問你了,他為什麽不認得我了?”

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時澤的眸光閃了閃,随後淡定地說道:“因為家主他失憶了。”

“失憶了?”謝清歡睜大眼睛,明顯不相信。

“他已經失過一次記憶了,怎麽肯定還會再失憶?”堂堂鲛人族家主,腦子怎麽會那麽脆弱。

知道她不會那麽好騙,時澤動了動舌頭,繼續說道:“那一次他是被迫失憶的,這一次是他主動失憶的。”

“什麽意思?”什麽叫主動失憶?

“家主這次傷勢過重,他對于您???遇到危險的事很愧疚,再加上火煙進入身體,對頭部産生了損傷,所以他在昏迷的時候就自動把這段記憶給删除了,醫學上稱為選擇性失憶。”

失憶當然是假的了,這是他們商量出來的結果,因為不這樣,謝小姐只怕永遠也難以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接納家主。

只要讓家主以時停洲的身份去接觸她,讓她明白她身邊的人一直是時停洲這個人,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不得已,才會欺騙她。

雖然這樣做家主很自責,但有些事還是得有所改變才好。

“選擇性失憶。”謝清歡靠在欄杆上陷入了沉思,她知道什麽是選擇性失憶,因為當初她也有過選擇性失憶,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起來自己忘記的是什麽。

“那他為什麽會來臨城,還去當了藝人?”即便失憶了,骨子裏透着的高貴應該也不會讓他這樣放下身段去做。

“這個我也不清楚,自從家主醒過來以後,就對臨城非常熟悉,他不記得在臨城發生的事,但卻記得他答應了某個人要成為一個藝人,賺錢養她。”

說着還看了她一眼,那個某個人可不就是眼前這位。

謝清歡扶着欄杆的手下意識地抖了抖,這話像一只大手,狠狠撥動着她的心弦,攪得她的心裏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這話是她以前說的,當初只是為了應付他,卻沒想到他即使失憶了也還記得。

“那為什麽要去墨氏?”而且剛才那個人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墨氏集團的總裁墨肆珏。

什麽時候一個公司的總裁也淪落到當經紀人了。

“時家家大業大,他為什麽非得去死對頭的公司,還是一個剛建立沒幾年的小公司?”

連着幾個問題,問得時澤腦子暈乎乎的,他感覺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特別是她的眼神,壓迫感十足又有氣勢,看得他都快心虛了。

不過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時澤很快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解釋道:“這是因為墨肆珏他想要做出一個好成績給徐先生看,而他對家主有救命之恩。”

“家主就順便還他一個人情。”

時澤表面雲淡風輕,心裏慌得一批,這謝小姐再問他就招架不住了。

不過這話也是真的,所以說得也比較有底氣。

聽了他的解釋,謝清歡沉吟不語,許久才擡起頭說道:“時澤。”

“雖然你說得很真誠,但是鑒于你與他都有前科,所以有些事我還是得親自确定才行。”

她現在沒法全部相信他所說的話。

說完轉身就朝時停洲所在的醫生辦公室走去,徒留時澤一個人怔愣在那裏,下巴都快驚掉了。

所以,他說了這麽多是白說了?

想到她要做什麽,時澤眼皮子跳了跳。

家主,你可得堅持住啊,可別暴露馬腳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想着就跟了過去。

謝清歡進去的時候,老中醫剛剛給時停洲包紮好,為了确保他腿上的傷不會留疤,只能采用中藥的方法。

“你起來,跟我走。”她走到他的面前,語氣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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