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老祖現代修仙記 - 第 48 章 畫卷換人

“合作?”楊晨不解,又想起什麽,委婉地說道:“表叔,我們老板說暫時不需要這方面的博主,上次我給你打過電話的。”

“哈哈,你誤會了。”楊輝笑道:“我們所裏準備做一個考古文化展。這不是現在都是新媒體時代麽,其中有個古風美食環節,想邀請你們公司美食博主來進行合作。這樣能擴大一些我們這個展的影響力。”

“這樣啊!”楊晨恍然大悟,趕緊将楊輝往裏頭請。

“這個很好诶,可以提升我們公司博主的格調,也能擴大你們展的影響力,算是一舉兩得。只是,我們公司現在好像只有一個美食博主。”楊晨和楊輝邊往裏頭走着,邊聊着。

“嗯,我知道,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她形象很好,很有氣質。”楊輝肯定道。

“是啊,她的吃相真的是一絕,也不知道老板從哪挖來的。”楊晨也稱贊着。

“挖來的?”楊輝對這個詞相當敏感,迅速反問道。

“嗯。”楊晨自然地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麽了?”

“哦,哈哈哈。沒事。”楊輝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多了,他最近腦中總是揮散不去從古墓中挖出魚形玉石時的情景,自然而然地将楊晨說的挖字理解成了那個意思。

“你們老板辦公室是哪間?”楊輝問道。

“這間。”楊晨指向劉司明的辦公室。

“行,那你去忙吧,我直接去找你們老板。”楊輝朝楊晨揮揮手,他敲開了劉司明辦公室。

迦福寺錦鯉池,暮移将木桶中的錦鯉們一條條放回錦鯉池。

“雖然我暫時還沒找着适合你們修行的法門,但你們也不能太過懶惰了,找點事情做,聽見沒有!”

胖頭錦鯉重回了錦鯉池,開心地蹦起三尺高,在池中竄來竄去,奶聲道:“聽到了老祖宗,聽到啦!”

“也不用叫我老祖宗了,我不是你們的老祖宗。”

雖然這麽說,暮移還是有些失落。畢竟她曾以為這些錦鯉們是她與這世間的另外一種聯系。

誰料錦鯉池內的錦鯉們齊聲喊道。

“老祖宗,老祖宗,你就是我們的老祖宗!”

魚嘴整齊劃一地一張一合,看上去很像在集體求投喂,傻傻的有些好笑。

暮移心頭甜絲絲的。

“好。那我就繼續當你們的祖宗!”暮移豪氣道。

問訊趕來的釋然聽到暮移的聲音,嘴裏正在吞下去的一口溫水,噗地一下噴了出來。

謝白棧和暮移同時望去,見他趕忙擦了擦嘴生怕自己噴到手中的卷軸上。

“您要的畫軸,我給您帶來了。”

釋然小心翼翼地遞出,謝白棧颔首致意後準備接過。

卻見釋然手中顫顫巍巍握着畫卷,就是不肯松手。

謝白棧狐疑地看着他。

釋然一臉割肉的模樣,苦笑着說道:“您讓我……再……再留它一會。”

見他這副樣子,謝白棧安慰道:“我不是要拿走它。”

“啊?”釋然聞言,身體陡然松弛下來,畫卷也被謝白棧拿到手中。

“就是給她看看。”說着,謝白棧輕輕一抖,将畫卷展開在暮移跟前。

他輕笑着指了指畫卷,問道:“還記得這幅畫麽?”

暮移接過,見上面寥寥幾筆勾勒出了一個身形,分明是千年前拿着金缽的謝白棧。

她驚呼道:“這不是,我畫的麽?”

“您畫的?”釋然十分訝異,“這是我們開山祖師的畫像,您怎麽會……”

“迦福寺……迦福……”暮移猛然醒悟:“這寺廟還是你建的。”

“和尚。”暮移轉向釋然,笑着指向謝白棧:“他就是你們迦福寺的開山祖師啊。”

釋然震驚,即便他在謝白棧拿過畫軸查看時,已發覺有些神似,但萬萬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回事。

“不可能吧。”釋然還是難以置信,他在畫軸和謝白棧之間來回打量。

畫卷因為年代太久,早已泛黃,畫軸還是他去年請了名師新裱上的。陳舊的畫卷上,幾筆簡單的黑墨,勾勒出人物的神韻,不說不覺得,越看越像,這神韻俨然是謝白棧。

暮移是魚妖,拿着畫軸的這人是仙,釋然心下已全然信了。

只是,祖師為何修道成仙?

釋然惶恐地發問,卻聞暮移輕笑。

“他原本就是仙人,這和尚,是裝的。”

“裝的?”釋然愕然,他難以接受這件事。這讓他學了幾十年的佛理似乎沒了立身之本。迦福寺的開山祖師是修仙之人,迦福寺在釋然眼中頓時成了無根浮萍。

謝白棧看着風中淩亂的釋然,猜測到他難以接受,将畫卷收好放回他手中,安慰道:“你不必擔憂,我當年撿的小和尚,是正經和尚,他從小浸淫佛理。迦福寺也是在他手中有了香火,嚴格來說,你們的開山祖師應當是他。”

思索一番,謝白棧繼續道:“我記得,他的名字叫釋生。你叫釋然應當是延續了他的名字。”

聽了這番話,釋然心中稍稍好受了些。

“安心修行,你與佛有緣。”謝白棧繼續寬慰道。

釋然朝他行了個大禮,認真拜道:“謝謝祖師爺。”

沿着迦福寺外的小道,暮移和謝白棧并肩走着。

“那天剛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也沒想起來,後來才發現是當初我教你練字時,你強行要求畫的畫。只是,那副畫為何會到了釋生手中?”

謝白棧停駐下來,他有些好奇。

“咳……不知道,大概是巧合。”暮移回想起那天的事,有些尴尬,避開謝白棧的眼睛,不肯看他。

暮移回憶起那日,她被白棧手把手教着寫字。後來她自己練上字了,卻發現白棧提着墨筆,正在勾勒窗外的樹影。

“我要學這個。”暮移瞬間對練字沒了興趣,拖着白棧的手,強行要求他教她習畫。

“你字都沒學好,怎麽……”白棧的聲音,在看到她清秀典雅已頗有風骨的字跡,戛然而止。

“快,教我畫畫。”暮移鋪上宣紙,提起墨筆。

白棧點點頭,放下自己手中的筆,繞到她的身旁,将自己剛剛完成的圖放置在一旁。

“先臨摹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暮移已将他的畫臨摹得有八分相似。

白棧拿起她的畫作,感慨暮移真真是個天才。

暮移卻叫道:“別動。”

白棧不知緣由,卻還是順從地杵在了原地。

暮移迅速取過他的金缽,塞入他手中,又從他手中拿回自己臨摹的畫作放置在一旁。

“我要畫你。”

聞言,白棧慌忙擺手,“不成。”

“成成成的。”暮移拖着他的長袖哀嚎着。

被拖着袖子甩了半天,白棧無奈點頭。

暮移徒手将笨重的木桌搬至屋外,又拉着他走到樹下,幫他擺好姿勢,便就着還未下落的天光開始作畫。

日光漸落,暮移不時在白棧和畫之間來回打量。

等到漫天的星子升空,暮移也畫成了。

“給我瞧瞧。”

暮移鼓了口氣,吹幹畫作後,遞給他。

“嗯,頗具神韻。”

白棧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後,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暮移聞言,眼角也彎了。

她眼睛一轉,奪過畫作後說道:“我要将它收起來。”

白棧點點頭,任她拿着畫走回屋內。

第二日,天蒙蒙亮。

還是小小一間屋子的迦福寺門口。

小和尚釋生晨起,拿着比他大了好幾倍的笤帚,正在掃着小破屋外頭的地。

掃着掃着,笤帚掃到一雙白淨可愛的赤腳上去了。

釋生吓得趕忙收回笤帚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施主對不起。”

“喂,小和尚。”

一個清澈好聽的女聲響起。

釋生擡頭一看,竟是那個經常跟在白棧師父身旁的紅衣女子。

這女子,好像是個妖怪。

想到此,釋生打了個寒顫。

暮移見這小和尚吓得哆嗦,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她将手中的紙卷往釋生手中一塞。

“這個,送你了。”

“這……是什麽?”釋生接到畫卷,半天不敢打開,小心翼翼地看向暮移。

“你師父。”暮移大大咧咧地說道。

“師父?”釋生惶恐。

他慢慢展開畫卷,只見師父的形象躍然紙上。

心中有了不好猜測的釋生,崩潰問道:“師父被你囚在這紙上了?”

“啊?”暮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釋生在想什麽,氣得她在釋生腦門連敲兩下。

“小呆瓜!你想什麽呢!這是我畫的!”

“哦,這樣啊。”釋生吃痛地捂着腦門。

實在怪不得他這樣猜測,畢竟暮移是妖怪,他流落街頭時就經常聽見其他乞丐說妖怪吃人。

“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以為我把你師父給吃了?”暮移瞪着釋生,原本就大的杏眼被她瞪得很是吓人。

“沒,沒有……”釋生趕緊捂着額頭退後兩步。

“只是,您的畫作,給我做什麽?”釋生不解。

“哈!”暮移收回瞪起的杏眼,環抱着雙臂,得意地笑道:“這就是你師父。”

“诶?”釋生沒明白。

暮移見眼前的小和尚着實可愛,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臉道:“小和尚,你記住了,以後這畫便是的你師父。你師父呢,便是我的!”

“啊?”釋生茫然。

暮移也不多做解釋,白棧是和尚不要緊,她幫他一點點從和尚的身份中擺脫出來便是了。

暮移從懷裏掏出一包銀兩,扔給釋生。

“諾,給你。這是我從你師父那偷來的。以後啊,我經常給你偷。你呢,就拜拜畫上的師父得了。”

釋生聞言,頓時覺得手中的銀兩袋子像燙手山芋。

小小的兩只手合十,雙眼緊閉道:“罪過,罪過。”

錢袋子也從他手裏掉落。

暮移無語地拾起錢袋,再次塞到釋生手中。假意吼道:“你給我好好收着。”

釋生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接下。

“記住了,你的師父。”暮移指了指他手中的畫卷,得意道:“以後就是它了。”

釋生抿緊了小嘴,想哭卻哭不出來。

暮移也不再理會,揚長而去。

邊走着,還邊沖身後揮手道:“放心吧!以後過段時間,我就給你送錢來!”

從回憶中醒過神,面對謝白棧好奇的眼神,她将臉往旁邊一撇,道:“走啦。還得回公司直播呢。”

謝白棧搖搖頭,無奈笑了笑,和她一齊向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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