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愛之逃跑新娘 - 第 8 章
深夜,于清揚回到家中,疲憊的躺下,腦子裏想着一天的事情,不知怎的武真的身影飄在腦海裏,他想拿起手機發個信息問一下,又想着這深更半夜的,恐怕人早已睡了吧,更何況就是想打給她也沒號碼,總不能現在問李主管吧,還有就是他以什麽身份給武真發這條信息呢,上司嗎?這顯然不行,哪有大晚上上司給員工發信息表示關懷
的,武真又不是什麽公司要員非要有什麽大事驚動她。于清揚胡亂的思索着,孤獨的夜晚這個問題好像成了他的慰籍,武真的身影在這黑夜裏被一點點的擴大,武真兩個字吞噬着他的心,武真不知什麽時候成了他深夜想着的人,
愛總是在不經意間來臨,這個念頭讓于清揚瞬間清醒,不,這不是愛,是酒精的刺激,是孤獨讓他産生的幻覺,是黑夜裏無處發洩的男性荷爾蒙的驅動,如果是這樣,那白天的時候看到武真受傷時他的緊張怎麽解釋,每次看到武真就莫名開心又怎麽解釋?于清揚自我辯論着,哪種觀點都說服不了他,他一度認為自己不會愛了,有一瞬間他為這項功能的恢複感到竊喜,這天夜裏,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已故的未婚妻。
第二天下午,梁曉莉拖着武真去換藥,李钊早早也來了,傷口已結痂,但是整個腳腕已經腫成了蘿蔔,醫生又給開了些內服的藥,配合着昨天開的外用的藥一起用,李钊跑前跑後,梁曉莉陪着她嘴上也沒閑着,“你看看,昨天就該噴吧,我不知道,你也給忘了,自己的事都不想着,腫成這樣。”
武真不耐煩的說:“沒事,醫生都說了吃吃藥就好了。”
這時武真手機響了,看了看是陌生的號碼,接通說:“你好,你是誰。”
“我是于清揚。”
武真一聽到于清揚三個字頓時傻掉了,結結巴巴的說:“于總,你有什麽事情嗎?”眼睛卻向梁曉莉救助,梁曉莉一聽于總,頓時眼冒金星,耳朵貼近電話聽着。
“沒事,就是問問你的腿好點了嗎?”
“好了,好了,沒什麽事情了。”可是梁曉莉卻在一旁叫嚷着說:“什麽好了,腿都腫成蘿蔔了。”
于清揚聽到梁曉莉的說話聲緊張的問:“怎麽腫了?”
武真一邊推着梁曉莉一邊說:“沒事于總,我正在換藥呢,醫生又開了些內服的藥,說沒什麽事。”
“你現在在哪呢?去醫院了嗎?”
“不用去醫院,我們這有一個衛生室。”武真回答着,這時李钊走了過來問了一聲誰的電話。
“那我過去吧。”說着就挂了電話。
武真想說不用也來不及了。聽着電話裏的盲音着急起來,“怎麽辦呀,他來了,曉莉。”
梁曉莉看着她的着急的樣子,格格笑了起來,“他是鬼嗎?”
“不是。”
“不是你怕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麽,可能是他是老板吧。”
“別怕,有我呢”此時的梁曉莉就像一位女俠。
武真的心怦怦直跳,一邊的李钊接着問:“誰呀?”
“真姐的老板。”
“他來幹什麽?”
“你說他來幹什麽?當然看真姐,難道看你呀!”
“用得着他來看嗎?跟他有什麽關系。”李钊有點憤怒了,把藥塞在武真的手裏,坐在一邊生起氣來。
武真看着李钊知道他為什麽生氣,又看了看梁曉莉,意思是讓她安慰一下他。梁曉莉只當做沒看到。心想:“讓你看看也好,省得整天惦記着,沒有關系的是你,也就是我眼睛暫時近視看上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能和人比嗎?”武真看着這兩人,緊張也沖淡了不少。說着:“我們走吧。”
“走什麽呀,等會。還沒拿藥呢”
“這不李钊拿來了嗎?”
“那也不走。”梁曉莉賭氣的說着。
三人這樣僵持着,一會于清揚的電話打了進來,問具體的位置,武真說了。沒過多久于清揚就走了進來。他首先看了看武真的腿,又進去和醫生說了些什麽,最後拿眼掃了掃坐在一旁的李钊,接着對武真說:“都好了嗎?”
“好了。”武真擡頭回答。
“走吧。”然後扶着武真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梁曉莉和李钊走在後面,梁曉莉看着李钊,一言不發。李钊低着頭木木的走着,面上沒有表情。
武真回頭看了看他們倆個一眼,回頭對于清揚說:“于總,我沒有什麽事,你回去吧,總麻煩你不好意思。”
“不麻煩,正好我也沒什麽事。”
“那個,于總我們要回去了,你……”武真看了看于清揚,又看了看回住所的大門。
誰知于清揚看着她身後的兩人說道:“我帶武真去醫院,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讓武真再聯系你們。”
梁曉莉忙說:“那就麻煩于總了,真姐就交給你了。”
李钊瞪了她一眼,索性先走了。武真連忙說:“不用去醫院。”心裏想着:“去醫院要花很多錢的。”
“去看看也好真姐,萬一碰着骨頭就不好了。”
“醫生不是說骨頭沒事嗎?”
“不去拍個片子誰敢保證說沒事。”于清揚說着。
“是啊,于總說的對,真姐我先回去了。”
“曉莉,你別走啊,你一起去吧。”武真看到梁曉莉要走,連忙叫住她。
“我就不去了真姐,有于總陪着你呢?”說着一溜煙跑開了。
武真看着梁曉莉的背影,暗罵道:“叛徒。”看了看于清揚又說:“還是不去吧。”
“非去不可。”于清揚篤定的說道,看着武真還是站着不動又說:“讓我抱你嗎?”
武真立刻說道:“不用,不用。”然後就在于清揚的攙扶下上了車。
車子駛入大道就像離了弦的箭快速的溶入車流中向醫院奔去。武真坐在副駕駛上,面向車窗,她想着去醫院可是要花錢的,怎麽辦呢?她也沒帶多少錢啊,總不能讓于總付錢吧,昨天他背她下山還沒謝他呢,武真內心掙紮着,雙手不自覺抓緊了安全帶,吞吞吐吐的對于清揚說:
“那個,于總我們不要去醫院了吧?”
“為什麽?不是說了嗎非去不可。”
“那個,我沒帶錢。”
“我帶啦!”
“怎麽能用你的錢呢?”
“沒事,你可以用。”
“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錢。”武真聲音越來越小。
“這樣吧,算我借你的,借條嗎就不用寫了,我相信你不會不認帳的。”于清揚看了看武真,眼角布滿笑意。
“不會的,堅決不會。”武真斬釘截鐵的說。
“那就好。武真你現在還是很怕我嗎”
“嗯?嗯!”武真腦子短路了,竟不知怎麽回答。隔了一會說:“還好還好。”
于清揚笑了笑,輕聲說了聲:“傻樣。”
“什麽?”
“沒什麽。”
車子向前行駛着,車內一片寂靜,武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這是一顆熱如火焰的心,裏面流淌着鮮紅的血液,但是它藏在一副冰冷的軀體裏,或者說它在等着屬于它的人來發掘。于清揚觀察着她,他能嗅到她的氣息,清清的,一股洗發水的味道。他貪婪的呼吸着,想把她吸到身體裏,此時的于清揚恨不能自己就是一把鑰匙,他想打開這把精致的鎖,走到她的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