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愛之逃跑新娘 - 第 17 章

到了吃飯的地方,武真發現了趙中林,旁邊還坐着一個女人,短發,長長的丹鳳眼,塗着火紅的口紅,尖尖的下巴,一身黑色的短裙,好妖嬈的女人。

武真落了坐,只見趙中林笑意綿綿的說:“小嫂子,你還欠我一頓面的啊!”

武真刷的臉紅了,小嫂子叫的也太突然了吧,此時的武真手足無措,支吾半天說:“我不是你嫂子。”她見到不熟悉的人還是這麽局促。

“不是小嫂子是什麽,我比你大吧,于清揚比我大,那你不是小嫂子麽!”

武真求救的看着于清揚,他卻慢條斯理坐在那喝着水

趙中林旁邊的女人卻開了口:“武真,別理他,整天胡說八道。”交談中,武真知道女人叫楊柳,是趙中林的大學同學,油嘴滑舌的趙中林在她面前卻老實的很,武真想,你也有怕的人。

回去的時候,于清揚和趙中林走在前面,武真和楊柳在後面熱情的交談着,楊柳真的很健談。

趙中林對于清揚說:

“我這副藥引子用的好吧,看病要找對症,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裏上的。”

“這不是特意請你嗎?如果你真的想去吃碗面,也可以,帶着楊柳,看看能不能也把她的心吃丢了,省得你整天日思夜想的。”

“學會損人了你。”然後對着後面的武真說:“小嫂子,回家不讓他進門。”

J城的秋天似乎很短,還沒怎麽感受到就過去了,氣溫一下子冷了,整個城市透着蕭瑟,滿大街的廣告牌都在訴說着各自的故事,寒冷的風肆無忌憚的刮着,它想掠奪人們身上的溫度,補給冬天,樹成了光禿禿的,像秦主任的頭頂,天陰沉沉的,要下雪了嗎?

武真扒着于清揚家陽臺上的窗戶,向外看着,屋裏和屋外像兩個世界。她穿着一件淡綠色的毛衣,下面還是牛仔褲,屁股撅着,頭發垂至腰際,發質有點黃像染過一樣,有句俗話說,白人難得黑頭發,大致是這個原因。

今天,于清揚說,他有個應酬,讓她下了班去他家裏把電視關掉,他走的時候忘了關了,她半信半疑,但還是來了,電視确實開着。她最近要防着他,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總想着突破最後一道障礙,她要為自己保留點什麽,不是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嗎?

外門被打開了,于清揚帶着一身的冷氣進來了,黑色的大衣脫了下來挂在衣架上,武真跑過來說。

“你不是有應酬嗎?怎麽回來了。”她又上當了?

“臨時取消了。外面真冷。看樣子要下雪。”

“吃什麽呀?”

“随便吃點吧,不想出去了,太冷了。”

“那我去看看有什麽。”

白米粥,西紅柿炒雞蛋,似乎不錯,這才是平常的日子。

一起收拾完,武真擦了擦手說:

“我回去了。”

“不行,你又想跑。”被一雙大手抓住抱在懷裏,雙目深沉的能掐出水來,“陪我一會行嗎?”

這麽深情的雙眸,怎麽能拒絕呢?

“那我就陪你一會啊!”

與以往不同,他今天很溫柔,武真像飄浮在雲裏,雙手捧着他的頭,在他耳邊低語道;

“清揚,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什麽樣的?”

他停了下來,臉伏在她的胸前,像一個吃奶的孩子,過了似乎很久,他說: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是大學同學,怎麽成的戀人我至今都沒搞清楚,好像是理所應當的?”

他斷斷續續的講着,她靜靜的聽着,像在聽一個古老傳說。

“她叫梁靜,長相清秀,看着很舒服的那種,那時候她整天跟着我,幫我弄這個弄那個,時間長了,我習慣了她的存在,畢了業,我忙着工作,忙着事業,她卻默默的在背後支持着我。直到有一天,她說,我們結婚吧。我想了一天一夜,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他像是睡覺了,手卻扶在她的腰際扶摸着。然後他又說:“就在結婚的前一個星期,一天夜裏,她突然問我愛沒愛過她,我想了很久沒有回答她。她哭了,對我大喊大叫,我從沒見她這樣,我很不明白,結婚不是她想要的嗎?我們發生了争吵,然後她就跑了出去,我當時很生氣,也沒跟着去找她,直到醫院打電話來說,她在醫院裏,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突然她抱着武真的頭激動的說:“武真,我如果對她說了那句話會怎麽樣?那她就不會死了對嗎?我紀念她了五年!五年!她在天有靈能放過我嗎?”于清揚像是被附了身,緊緊的抱着武真。

“清揚,清揚,都過去了,梁靜這麽愛你,她只希望你過的好,放不下的是你自己。”活着的人只會比死了的人更難過,于清揚一直活在自責裏,多少個深夜他夢到梁靜就站在他的前面,向他哭訴,說他不愛她,哭着哭着眼睛就流出了血。所以他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安眠自己一夜到天明。

武真此刻就像一個母親,讓于清揚靠在她博大的胸懷裏,“清揚,你現在有我。”

“武真,不要離開我。”

“不會,永遠不會。”

于清揚擡起頭,眼睛紅紅的,着了火,臉壓下來了,像一座山。他吮吸着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身體,要發生什麽了嗎?武真緊張起來,她急切的叫着。

“清揚,清揚,你等一下。”

男人像是拉彎的弓。

“清揚,你身上有一股味。”

“什麽味?”

“一股土味。”

男人停了下來,暧昧的對着她笑,眼睛仍是紅的。

“我去洗洗,和我一起吧。”

“你先去。”

男人起身去了浴室,武真一骨碌爬起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簡單整理一下衣服,攏了攏頭發,奪門而出,于清揚聽到門聲,從浴室裏沖出來,人已不見了。看着自已裹着的浴巾,他拿起手機撥了出去,那頭接通了。

“你敢耍我。”

“我耍你怎麽了,你不是經常耍我嗎?”

“你給我回來。”

“說這句話是你傻,要真回去是我傻,你說我們倆到底誰傻?”

于清揚喘着粗氣,停了片刻說:

“你現在哪?”

“樓下,怎麽了。”

“等一會?”

“幹什麽?”

“送你回去,天這麽晚了。”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你不怕我還不放心呢?等着。”于清揚挂掉手機,這個傻丫頭,看我哪天逮到你。

坐在車裏,武真哈哈的笑着,她實在忍不住想象着那個畫面,裹着浴巾的于清揚。

“笑夠了沒有,小心我把你帶回去。”

“實在太好笑了。”

“不許說給梁曉莉。”

“你當我傻。”

“就沖今天這事,你已傻的無可救藥。”

躺在床上想象着梁靜的樣子,如果她沒有死,那她就是于清揚的妻子,她覺得她很慶幸,慶幸她死了嗎?這樣想似乎很不人道,他想了她五年,他是愛她的嗎?遲到的愛嗎?她似乎不能吃一個死人的醋,活人怎麽能和一個死人争呢?于清揚你真幸運,有兩個女人這麽愛你。她突然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一口氣打出一段文字。

你知道嗎?你迷亂了我的雙眼;

你知道嗎?你撥動了我的心弦;

當我覺察到愛,心早以随你飄遠;

你知道嗎?我在人群裏尋找你的身影;

你知道嗎?我在吵雜中辨認你的聲音;

當我覺察到愛,心早以被你填滿;

我愛你,義無返顧;

我愛你,直沖雲天;

我愛你,粉身碎骨;

我愛你,地獄深淵!

還沒來得及輸入密碼,忽聽梁曉莉說:

“真姐,快快,我腿抽筋了。”

“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真姐。”

“要不要喝水,看你出這麽多汗。”

“好吧。”

“等着啊,我去給你倒。”

重躺回到床上,手機響了。

“你怎麽還沒睡?”

“你不也沒睡嗎?是不是在想我?”

“別自作多情了。”

“還不承認,剛剛不是給我寫了一份情書嗎?”

“誰給你寫情書了。”

“我愛你,義無返顧;我愛你,直沖雲天;我愛你,粉身碎骨;我愛你,地獄深淵。”

于清揚在自顧自的背誦着,武真打開電腦,鎖了呀,她想起給梁曉莉倒水的間隙。

“你怎麽會有我的QQ?”

“我早有了,只是你沒注意到我。”

“那可不是寫給你的啊?”嘴硬着,心裏竊喜他看到了,這是一種變項的表白。

“寫給誰的?你除了我還有其它人不成?”

“你管不着。”

“你敢!”語氣裏透着威脅。

挂掉手機,于清揚徹底睡不着了,他一方面心花怒放,這個女人愛我到如此深的地步了嗎?一方面想着她是不是真的有別的人,他拿起車鑰匙又放下,在房間裏來回的跺着步子,完全失去成熟男人該有的理智,燥熱的內心籠罩着他,他要到寒冷的冬夜裏透透氣。武真,我該拿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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