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長生 - 第 49 章 章

第 49 章

瞧着那些的裝束,宋浮心下不好,下意識地想要離開。

目光落在那些人手中牽着的人身上,餘光又瞥到不遠處的湛竹,他心中頓時有了個縣方法。

剛才一路上他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現在或許是一個好時機。

這些黑衣人好像正在找這些行屍走肉,将這些行屍走肉帶回去,對這些人只是用繩子綁着,也沒有進行多餘的限制。

那麽只要他僞裝成行屍走肉混進這只隊伍,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這比他們自己尋找要方便得多,還可以直搗黃龍。

但是他也知道這裏風險也很高。

首先,是他的時間問題,只有三日,一旦過了三日,沒有湛竹的幫助,他有可能真的成為這些行屍走肉的一員;其次,還有聯絡問題,混進去之後,他如何和湛竹聯絡也是一個問題,剛才靈力未被鬼氣壓制時,使用靈力鬼氣會聚集而來,要是他使用靈力聯系湛竹,恐怕會被發現。

他心中有些猶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心中一橫,朝着那些人走去。

望着這一幕的湛竹眉頭緊皺,他看出是宋浮自願朝着那邊走去,他大概也能宋浮的想法,但是他不認同。

這裏一切未知的。

這些人為何要帶走這些行屍走肉,他們完全不知。

或許是為了什麽危險的東西。

這樣的話,宋浮跟着他們,就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或許到達目的地就是死亡,他根本探查不到任何消息,只是白白送命。

實在是魯莽。

他還是不太願意看到宋浮白白送命,于是取下佛珠舍利,輕誦着經文,充斥在他身體裏鬼氣瞬間被壓下,而佛珠舍利也發出璀璨的光芒,周圍鬼氣瞬間一空。

那些原本皮膚青色的行屍走肉面色也瞬間變得紅潤。

但是鬼氣入侵太深,他們許多已經沒有辦法恢複神智,只有些許恢複神智。

驚慌聲響起。

“這裏是哪裏?”

那些原本被綁住的恢複了神智的行屍走肉開始掙紮,其中有一些人是修士,已經開始用靈力攻擊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始作俑者。

這正和湛竹的意。

趁着這混亂,佛珠舍利飄到宋浮的身邊,直接将宋浮收入了舍利之中。

在看到其他人時,湛竹面色平靜得劃過那些人的面龐,誦念佛經的速度不急不緩。

那些人快堅持不下去了。

舍利光芒率先落在了宋浮的身上,瞬間宋浮便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被有些人看在眼中,他們熱情似火地看向湛竹,一邊拼命地朝着湛竹奔去,一邊高喊:“大師,救救我。”

湛竹目光平靜地望着那些人。

“大師,救救我。”那些人即将到達湛竹身前。

湛竹的身影逐漸變淡。

那些人突然變得慌張,急切地朝着湛竹伸出手:“不要走,救救我,我不想死。”

湛竹的身影淡薄就像一層薄紗,舍利的光芒落在了所有還留有神智的人身上,周圍瞬間一空,只剩下黑衣人和無法恢複神智的行屍走肉。

“首領,那個是無相寺的佛子吧。”其中一個黑衣人看向領頭的黑衣人,準确地說出湛竹的身份。

領頭的黑衣人:“再去外圍抓一些人。”

其他黑衣人領命離開。

領頭的黑衣人将這裏的一切報告給上面的人。

情報一層一層往上。

坐在富麗堂皇大殿中的人睜開了眼睛,他捉住飛向自己的傳訊的,聽到裏面的訊息,倒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無相寺的舍利還有這等作用。

看來他還是燈下黑。

寶物就在身邊。

他的靈力化作紙鶴飛到外面,給手下下達命令,然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一切再次恢複了安靜。

而湛竹突然後背發涼。

對于湛竹這種修為的人來說,這種的一瞬而來脊骨發涼不容忽視,有危險。

只是他看向周圍,不禁發笑,這裏何處不危險。

他将舍利收回,慢慢地将自己的靈力再次壓制,放任鬼氣再次充盈全身。

只是由于這一次動用靈力,他能維持這種狀态的最大時間已不足二十日,只有短短十五日。

要必須盡快找到出路。

湛竹憑借直覺選了一個方向。

而在長春城中的祝餘也等到那位大夫看診結束,她朝着正在收拾的大夫走去,并坐在他的對面,“大夫,我有一事想請你解惑。”

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頭看向祝餘:“不知是何事?”

“你剛才所用的筆是誰給你的?”祝餘直接問出自己想問的,對面的大夫有一絲細微的變化,還好祝餘一直看着他,并未錯過。

大夫保持警惕,面上卻以正常的态度對待祝餘:“之前有位病人送的。”

不是。

祝餘直接在心中否認了,她低聲說:“這是家師所用,筆端有一個白字。”

大夫警惕松了一些,只是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祝餘,要是有見過那人用這只筆的人,或許能知道這個事情,所以面對祝餘,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這是我之前的一位病人所送。”

“家師姓白,單字一個前。”祝餘慢慢地說:“我之前在城外感知到了他的氣息,但是卻沒有見到他,今日偶然從醫館路過,看到大夫手中的筆疑似家師,這才進來想詢問一二。”

“還請大夫将家師的行蹤告訴我。”她的聲音放緩了一些。

大夫聽出了祝餘的真誠,這次他是徹底信了,“小友莫要怪,我只是擔心有人對他不利,小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祝餘同意了。

兩人來到醫館後院。

現在只有他們兩人,大夫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你師父在醫館坐堂時并非使用自己真實名姓,還是小老兒與你師父交好,才得知他的真實名諱。之後私以為他是有所不便,不得不隐姓埋名,故剛才才對小友那般,還請小友見諒。”

祝餘沒有在意這些,她現在更為在意她師父的行蹤,“不知大夫現在可否告知我師父的行蹤。”

“你剛才說你師父在城中?”大夫并沒有立刻回答祝餘的問題,而是問道。

祝餘颔首。

這下大夫臉上的疑惑更深了:“你是在何日何時見到你師父?”

祝餘:“我并沒有見到我師父,只是昨日在城外閑游感知到了他的氣息,因此判斷他定然在城中。”

只是聽完祝餘的話,大夫突然一楞,他意識到自己出現了失誤。

之前白前在他面前從未透露過自己是修士,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和他們這些凡人一致,所以在看到祝餘的那刻,他自覺地将祝餘的身份代入了凡人。

但是就剛才祝餘所說的話,未見其人卻能感知氣息,這是修士才有的手段。

既然是修士,那麽年齡便不能以外表來判斷。

也許這人還是他祖宗那一代的。

剛才他還自以為自己是老者,稱呼她為小友,自稱自己為小老兒……

大夫眼神突然有些飄忽,不敢直視祝餘,不過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白前,不,白先生在半月之前便離開了城中,說是要往西邊去。”

“不可能還在……”城中。

說着說着,大夫又想到祝餘的身份,也不敢質疑的祝餘的判斷,默默地沒有說出最後兩個字,而是改說:“或許他有事耽誤了,還滞留在城中,您不妨找找。”

您?

祝餘也察覺到大夫神色異常,她沒有多說,這種事情她曾經見過很多。

修士和凡人終究是不同的,他師父常常以凡人之姿行走于凡人中,時常無事,但有時也會暴露自己修士的身份,這時那些原本交好凡人态度就會變,友好尊敬但不複曾經的親密,甚至還潛藏着俱意。

現在這位大夫的态度正是如此。

這都是正常的。

祝餘淡定地問:“不知大夫可知家師在城中每日的行程?”

“不算太了解,但知道一些。”大夫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祝餘。

祝餘沒有想問的,她就離開了。

望着祝餘的背影,大夫狂跳心髒跳動速度變緩了一些,暗自感嘆道還好這位仙人沒有覺得他冒犯,沒有對他痛下殺手。

他們醫館旁邊一直有位凡人賣些奇巧的玩意兒。

昨日有位修士向那位凡人買東西,事後不付錢,凡人是個直接的性子,直接追讨,沒成想今日就沒再來旁邊擺攤了。

唉。

大夫嘆了一口氣,再次感嘆自己運氣不錯。

而祝餘在聽了大夫的敘述,直接來到了白前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那裏已經有其他人居住,但駁雜氣息中還是能感覺到白前的氣息,只是那氣息有些淡了。

那人确實已經離開。

這種居住之所氣息都這麽淡,其他白前去過的地方,祝餘也不打算去了。

剛才大夫說白前說是要朝着西邊走,當日他送白前時是在西城門,而祝餘感知到白前的氣息的是在東城門,接下來她打算去看看。

……或許那裏有不一樣的東西。

這兩日在城中閑逛,對于這座城的路祝餘心中也有數,她直接就來到了西城門,只是一路上都沒有感知到白前的氣息。

她再次往前走。

路上看到一個小小石碑,突然頓住了,她改了方向,站在石碑面前。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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