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海盜 - 第 4 章 (1)
經歷了這麽多次,阿爾格爾現在也知道抵抗沒用了,便由着她發瘋。
可眼看着海怪小姐快要舔到不該去的敏//感位置了,不免還是有些着急,雙手徒勞的掙了掙,果不其然又被維娜用觸手捆起來死死壓在頭頂。
阿爾格爾水都快噴出來了:“……我!!!椰子!!!”雙腿一撐就想起來。
維娜本就趴在他身上,聽他低低“嘶”了一聲,便知道他又逞強了。怕他動到傷口,出于好心,一屁股移坐在他的小腿上,又把背心卷了卷,特地避開了受傷的大腿內側,免得摩擦,這才又俯下//身去,半枕在他胸腹交界處繼續舔舐噱吻。
“……”
阿爾格爾狼狽的低低喘着氣,被捆起來的手中還捧舉着喝到一半的椰子,晃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氣的只能耍嘴皮子:“給老子滾下去!”
維娜也不是第一次聽他說這話了,從來就沒過什麽反應,這次當然也不例外,頭都不擡,舌頭繞着他的第一對腹肌打轉。
船長臉漲得通紅,胸口一起一伏,渾身汗毛都要炸起來了,情急之下,椰子也管不着了,愛咋咋地吧!随手撂到一邊,扭動胳膊就去推維娜:“給老子滾下去聽見沒有!”
維娜卻絲毫不受影響——她那些觸手比猛犸象還有力,壓他兩根胳膊不跟玩似的——幹脆就逗着阿爾格爾,他一動,她就吐着舌頭尖,蜻蜓點水似的勾着他小腹的曲線往下滑動,他再動,她再滑。沒幾下就硬是來到他的肚臍眼了。
那塊本就聚了一小窪椰汁,維娜毫不客氣的一口卷了個幹淨,完了還咂咂嘴,繼續繞着那塊打轉。
海洋生物天生軟糯滑膩的舌頭,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的令人在意。從肌底散發出的那種特殊的冰冷感,經過肚臍時,便帶起一陣顫栗,再伸進去朝裏翻攪舔揉一圈,更是從頭頂至足弓都不自覺繃起。
船長倒吸一口長氣,直覺得從背脊竄出一陣不可言說的酥//麻,迅速蔓延全身,他甚至都能感受到細微處血管蓬勃的跳動,一下一下,快似擂鼓。
想逃吧,偏偏維娜穩穩壓坐在他小腿處,別說蹬腿了,連扭動都困難。阿爾格爾都快瘋了,半弓起身子,差點就老臉一甩大喊“救命”了。
再看她,半勾着眼睛,側臉半枕在他身上,滿面興味,啃冰棒似得,雙手攬着他的腰,粉嫩嫩的舌頭一下一下撩在他身上,簡直就是個巨型樹熊。
這下也不敢再動了,再這樣下去,她只會往更危險的地方去,他哪還有活路啊!
只能喘着粗氣,散了手上力氣,閉緊眼睛,給自己催眠:沒事。放松。別緊張。就是喝個椰汁。很快就過去了。
然而,身體卻是騙不了人的。
維娜只覺得手下的肌膚越來越燙,以至于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習慣性的擡頭去确認阿爾格爾的表情,卻發現他面帶潮紅,兩片紅潤的唇瓣不住的開開合合,吐露破碎又撩人的喘息。
喉結一上一下,随着每一次喘氣迅速滑動着。脖頸上殘餘的椰汁混雜着汗珠,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着一片暖橘色的黏膩淫//靡的光。
好好好……好美味!
維娜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好餓。好渴。嘴裏幹幹的。自己一定是缺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她現在急切想要的東西。身體的每一個末梢回路都在向大腦發出同樣的信號。得到他,得到他,得到他。
與第一次見面時不同。那時只是單純想要黏在阿爾格爾的身上,與他親近,與他形影不離。這次卻是更加深處的渴望——
想要逗弄他,讓他發出可愛的喘息;想要撫摸他身體的每一處,讓他身體在自己的指引下滾燙顫抖;更想要狠狠的入侵他,讓他眼裏只有她一個人,腦中想的也只有她。
想要和他,結為一體。想要得到他的全部。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維娜一點不遲疑,翻身坐起,扛起船長雙腿,一拖一拽,便把阿爾格爾最後一點遮羞布給撤了個幹淨。
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的船長,剛睜開迷蒙的雙眼,就被海怪小姐直勾勾的、充滿肉欲的、望向自己的眼神給鎮住了。
以至于在維娜冰冷的掌心掌握了他滾//燙的物件時,他喉間不自覺的悶哼才終于提醒了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維娜伸出食指比在自己唇邊,“噓……”然後探入口腔,細細潤滑攪拌,“小心你的傷口。”
阿爾格爾收到魅惑的同時,又即刻感受到一絲詭異的不協調感。
然而容不得他細想,那處隐秘的弱點已經被侵入。
他不禁揚起脖頸,像只脆弱的天鵝,又似獻祭,自喉嚨深處吐出沉悶卻解脫的吐氣。
逼迫的腔內因涼意而緊緊的吸扣住陌生的來客,不受控制的泛起小陣收縮,又似推拒,又似挽留。
阿爾格爾微微扭擺的腰胯,明明是不得效果的掙紮反抗,在維娜眼中卻更像是不滿足的邀請。
欺身下去,維娜張嘴咬住了船長的唇瓣,緩慢的撕咬舔吻,相濡以沫。
觸手也舒服的伸展開來,尖端微微打着卷,帶着小許顫抖。沒有了壓力,阿爾格爾騰出雙手,一把将維娜推倒在地上,反壓上去,嘴裏還喘着粗氣,眼角發紅:“這事你都敢給老子主動!”
維娜也是面帶薄紅,一臉無辜的抖着下//身的觸手:“主要是我這條件你也沒啥辦法啊。你看……?”
阿爾格爾仍舊張口欲罵,卻在那團紛雜淩亂的觸手中看見了一截切口嶄新泛紅的斷肢。無端端的,聯想起不久前吃的那頓香氣四溢,食指大動的烤鱿魚,和聽聞椰子也是可食用品後維娜那張略微呆楞泛白的臉。
趁他這一遲疑的功夫,維娜卻又填了個指頭進去,左扣扣,右敲敲,曲起指頭撓一撓。
船長是又想罵又想笑,可是最終不知為何,卻什麽都沒說,只餘低沉的喘息,一波一波,起伏低嘆。
☆、第 12 章
一夜過去。
想起昨晚,阿爾格爾情緒那叫一個複雜。爽是爽了,可怎麽都覺得那麽心塞呢:這事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我居然能幹出來這樣的事?!!!
略略擡身翻了翻,只覺渾身說不出的爽快,只隐秘處仍舊有些酸澀的漲意,想必是昨晚海怪小姐在裏面開疆拓土太過分了導致的,看她現在舒展着觸手,半躺在他胸膛流着口水的樣子,明明想揮拳揍她,卻又出不了手。
只是腦袋裏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昨夜他騎在她身上糾纏的情景。男子氣概一點都沒剩下,全都喂了狗。若不是維娜躺在一邊随時就要醒來,阿爾格爾差點就捂着老臉吼上幾聲發洩羞意了。
堂堂海盜船長,坐在女人身上這還是藍海開天辟地頭一遭吧!這事要是傳出去,他簡直就不要做人了!
可狼狽之餘,阿爾格爾卻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後悔,居然還隐約有點小回味的意思,連帶着身邊維娜那張海洋生物獨有的蒼白透明到能看見青紫色毛細血管的臉也沒有那麽令人讨厭了。
手指下意識的将她滑落的發絲別去耳後,阿爾格爾半擁住維娜,有點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頓烤鱿魚的關系,他的恢複力一夜之間提升到了驚人的速度,雖說傷口沒有完全長合,但下//身略作移動是不成問題的。
算算時間,他們已在這孤島呆了好幾日,再加上之前昏迷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動身回去的時候了。
幸好島上的這些椰子樹長得難得的粗壯高大,砍下來綁成個木筏是綽綽有餘。到時候再把現在的簡易棚子修改一下,搬去固定在木筏上,運氣好的話,也是能回到正确的航道上,與諾多和克雷他們彙合。
更何況,即便他未恢複完全,這事也是不能再拖。島上的椰子不是無限量供應,任他們倆個采用的。若不盡早打算了,恐怕連出航都成問題。想到維娜那截嶄新的觸手斷面,阿爾格爾略略皺眉,垂眸望向她——
正巧,維娜幽幽轉醒,睜眼就看見凝神與她對視的船長,順着昨夜的勢頭,就趴他身上“吧唧”嘬了一嘴,笑嘻嘻的道了聲早。
阿爾格爾硬撐着底氣,僵着臉微微颔首,不置一詞。看她這副全無變化的态度,他再別別扭扭的跟她矯情,也着實不夠男人。
何況,換個思路再一想:老子不就是春風那個一度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還有人敢來質疑我用的是前面還是後面?反正也沒人有膽來深究這些細節問題,那老子爽了就行了,愛跟誰跟誰,愛咋來咋來,怎麽的了?
心裏定了歸定了,出于人類的天性,臉上還是有點泛紅,揮手把海怪小姐四處挑火的手撥開,想了想還是握在手心裏,勉強正色道:“先給老子停下!有正事。”
便如此這般的說了說木筏的事。
維娜點點頭,表示明白。可還是有點不放心,一旦去了海上,她是只海怪,自然怎麽活都行。但自她上船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人類是需要精細供養着才能活命的生物。
水啊,食物啊,衛生環境啊,亂七八糟的細節數不勝數,講究又多又繁瑣,還偏偏都要給他顧好了,否則但凡哪裏有點不對,就容易生病。
這還是完全沒事的人呢,現在船長受了傷,更加要小心對待,不能馬虎。
其實吧,維娜這也是多慮了。阿爾格爾他們作為海盜常年混跡于海上,又是一船的漢子,大部分時候都得過且過,糊弄糊弄就過去了,生活品質并沒有她想象中那麽高。
有時候也會碰上個海難啊,船戰啊什麽的。天災人禍總是避不過的,還不是一樣,撐一撐就過來了。
她這片面的感受純粹是因為她的精神攻擊加肉體威脅讓船長憋了一肚子黑泥,變本加厲的狠狠操練着,虐了一把船員喽啰們導致的。
可她這樣認定了,阿爾格爾的武力值又拼不過她,便只能認命的被她熟練的掰開雙腿,觸手卷着一左一右架到肩膀上,埋頭查看他大腿內側的傷口愈合情況。
“……”算了,由她去吧。
可惜,想象與現實總是不挂鈎的。當那嫩白的小指頭軟軟糯糯,一戳一戳的,在還未長好仍泛着紫紅色疤痕的傷口周邊點來點去的時候,一陣又癢又麻的感覺還是不由自主的順着大腿爬上了背脊。
更別提她整顆腦袋都快貼到船長腿肉上了,那微卷的發絲就在他皮膚上掃來蕩去。
這下阿爾格爾是真真正正的鬧了個大紅臉。
昨晚兩人鬧完根本沒收拾,迷迷糊糊就一塊摟着睡了,直接導致他現在小腹上還粘着些輕薄透白、跟米糊皮似的紀念品。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可她那頭發撩啊撩啊的,船長那叫一個糾結。
伸手推她吧,她肯定就會發現問題了,他自認為臉皮還沒修煉到那麽厚的境界;可置之不理的話,莫名的,心裏那股邪火又隐隐有些要冒頭的趨勢。
糾結着糾結着,一時不察,身//下那物什竟一個擡頭,“啪”的一聲打在了海怪小姐的下巴上。
“……”一陣謎一般的沉默在他們之間四散蔓延。
終于,維娜緩緩動了。捂着下巴從他腿間擡起頭來,兩只大眼睛傻傻瞪着他,兩人相看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炸出了那麽多聞香而來的小天使!!!哼哼!心滿意足笑【甩尾巴】
11章果然被和諧了,心累_(:з」∠)_
目前已經更新到不老歌啦!沒有喝到肉湯的小夥伴們可以前去就餐麽麽噠!(づ ̄ 3 ̄)づ
☆、第 13 章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阿爾格爾——沒辦法,誰讓尴尬的那個人是他呢。
不動聲色的稍微扭動身體,從海怪小姐掌下掙脫開來,船長才終于覺得奪回了那麽一點點自主權,清了清喉嚨,做好了心理準備,正打算細言細語友善親和的轉移話題,就看見了面前忽閃着眼睛,坐姿端正鼻血橫流的維娜。
當下那叫一個惱羞成怒啊!
熊熊怒火在胸口噼裏啪啦燒的旺旺的,連那隐而未發的欲//火都給退了個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讓之前做好的心理準備都見鬼去吧!!!
當即閉緊了雙腿(這次倒是長了記性,生怕維娜又撈着腿彎順手一掰,他又悲劇了),雙手順勢遮好重點部位,豎眉怒吼:“給老子砍樹去!”
維娜反而一反常态的聽話,也沒多嘴,伸手抹了抹臉,笑眯眯暈乎乎的應了下來,站起身,随手拍拍屁股,拎着破刀哼着歌一臉血跡的走了,連那堆滾動在沙子上群魔亂舞的觸手尖尖都帶着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變态殺人魔。
只是她內心卻不似外表那般平靜。
啊啊啊,心上人含羞帶臊的撒嬌真是讓人難以拒絕啊!!!看那似嗔似怨的小眼神!連她這冷血的深海動物都忍不住獸性沸騰!!!
這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的話,還處什麽對象啊!
在腦中捂臉咆哮的海怪小姐心甘情願甚至是頗有些享受其中的幹苦活去了。
對于維娜的這些小心思,阿爾格爾卻是一概不知的。
他正沉浸在第一次成功喝退維娜的錯楞和喜悅中不可自拔。
唔。可惜當時沒面鏡子,自己的表情到底是如何擺放,才展現了如此震撼的狂霸氣場啊!要是能保留下來就好了,他肯定拿着天天觀摩對照學習,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心情各異,但卻微妙詭異的合作在了一起。
維娜咧着嘴角,一步三蹦任勞任怨的砍了椰子樹回來,剁成長短近同的大小,壘疊在棚子外邊;而阿爾格爾板着面孔負責将這些本就漂浮力極佳的椰樹綁成木筏,橫向縱向都牢牢捆實了,又回頭琢磨怎麽把這棚子給移動到木筏上。
俗語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放在這一人一怪上倒也成立。
時間才剛過正午,木筏便已準備好。阿爾格爾測了測風向,與腦中背的滾瓜爛熟的海圖對比對比,挑唇一笑。
确定即時便可出發,維娜拍拍手,這才開始準備臨行的食水。撿來那些被他們掏空了汁肉的椰殼,一股腦的把放涼了的滾水存了進去。又把剩下那些還未來得及吃完的椰子也一并抱到木筏上。
她倒是沒想過食物的問題。瞄了瞄放在不遠處的破刀,暗暗心想,反正椰子吃完了,還有她的觸手當儲備糧呢。咱們不怕不怕啦!
如此,兩人倒是心無挂礙的迅速出航了。
海上倒是一片風平浪靜,只是連帶着航速慢的跟烏龜比都夠嗆。
沒有了頭頂充當遮蔽物的椰樹林,日光毒辣辣的直直烤曬下來,海面一片泛着金光的漣漪,此時就像巨型的烤箱,将這木筏焗在中間。
阿爾格爾腿傷仍未好全,身上抹了厚厚一層椰油,防止體內的水分在這高溫下被迅速烤幹,裸着上身縮在棚子裏用手扇着風。
連日的烘烤讓他身上的顏色更深,變作濃郁的焦糖色,汗珠從發間滴下,順着脖頸一路滑落到身下,洇濕了一小灘汗漬。
要是維娜在他面前,肯定又要腆着臉對他動手動腳了。
可惜白天海怪小姐受不了熱,大部分時間都躲到水下去了。木筏漂在海上對她而言倒是個遮擋,只需稍稍分出只觸手挂在筏子上免得被浪花沖走,維娜躲在陰影裏睡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晚上她倒是還記得回來陪陪船長,再檢查一下傷口的愈合情況。
可是維娜到底是個閑不住的,手指在船長大腿上戳着戳着就變了味道。阿爾格爾又是個剛開了葷的,哪裏經得住她一再撩撥,沒多久就滾到了一處。
雖然第二天醒來依舊會後悔羞惱,臭着張臉一整天,對維娜也沒啥好語氣。但一來二去的,也算是種小情//趣,何況維娜也渾不在意,死皮賴臉的繼續騷擾他,漸漸的阿爾格爾便也懶得撐那架子,有時候早上被維娜纏的煩了,撈過來就是一頓活動。
不知過了幾天,船上的椰子存貨終于沒了。維娜一發現,二話不說拿過破刀就準備剁觸手。
阿爾格爾又急又氣,一巴掌呼在刀柄上,掀飛出去,指着維娜鼻子就劈頭蓋臉的罵:“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麽!還真把你那觸手當菜了啊?!”
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呸!老子還就不吃了!”
“你有種剁!剁啊!你剁一次老子丢一次,還就偏不吃了!老子倒是看看你有多少觸手能給老子往下剁!”
維娜閉着嘴沒答話,怎麽都弄不明白,她剁她的,他吃他的,兩者有啥關聯啊?礙着你啥事啊?便任他氣呼呼的對着自己狂轟亂炸,在心裏撇了撇嘴,暗暗想:刀都被你給甩海裏了,我拿什麽剁啊?
見她臉上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不用說,惹得阿爾格爾差點沒把木筏給掀了。可現在他就靠着這艘脆皮木筏過活,再怎麽暴怒也只能握緊了拳頭在空中亂揮。
正惱火着呢,遠遠望見海天交接處,隐約露出一座小島的輪廓。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終于更新了!歡迎抽打!!!【躺倒_(:зゝ∠)_
最近比較忙,再加上家裏來了熊孩子ORZ
為了他們的心理健康,小嫖文都是深夜躲着碼的,咱也不容易啊T﹏T
☆、第 14 章
看見船長突然停下訓話,扭頭凝視遠方,維娜也順着他的視線,不明所以的一同望去。
那是一座孤立的島嶼,四周都是垂直高聳的峭壁,光滑難登,深色的岩石在海浪長期的拍打侵蝕下,顯得濃黑發亮。島嶼只有一處略向下低平的突兀缺口,不知是自然産生的還是被人強行制造的。缺口前方建着吊橋,又斜又陡的延伸出來,讓這整座小島像個吐着舌頭的猙獰面孔。
阿爾格爾回想許久,在附近海域中,卻怎麽也找不到對這座島嶼的絲毫印象,皺了皺眉,放棄了對腦中海圖記憶的搜索,回過頭來準備繼續教訓面前毫無悔過之意的海怪小姐。
維娜耐着性子由他罵了許久,也知道他是擔心她卻拉不下臉面,雖說喜歡看他惱怒發火的小樣子,現下也懶得跟他争辯,伸出觸手一把将他卷到自己身前,摸摸舔舔,算是進行了一番撫慰工作。
船長漲紅着臉,撐臂就想逃開。
他的力氣再大又怎麽比得上維娜這個開了挂的海怪呢,還不是被她掰着脖子強行壓制了。
完事之後,海怪小姐一身舒爽,眉開眼笑的在他唇上啵了一口,縱身一躍跳進海裏,還不忘回頭跟他報備一下:“我去前面打探一下,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回來喲!”
阿爾格爾捂着紅腫的雙唇,縮在棚子裏,黑着臉微微探了個頭出去,嗯了幾聲算是回應,心裏那叫一個酸爽:自從遇見了這只暴力海怪,自己就走上了這條威嚴掃地的不歸路。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哎。
維娜是個急性子,得到應答便放下心來,舒展身體,化為原型埋頭向前方潛去。
日光慢慢西斜,在天邊染出一片橙紅色的霞光。在潮汐運動的影響下,海浪也掀起了波瀾,海怪碩大的身形掩在其中,飛速前進,遠遠看去倒也不太明顯。
不多時,天色漸暗,維娜已游到島嶼不遠處。
一個急撒車,翻身擊水,粗壯緊實的觸手們從水底激射而出,于空中半圓形劃過,在海面掀起幾道透明的水幕,又重重拍下。水花四濺。孤島深處傳來一陣令人心悸恐慌的顫動。
被掀至半空中的海水,由于失重又重重砸入海面的轟鳴聲,驚動了島上那些圍着布裙帶着貝殼項鏈的原住民們。人們驚恐的從飄着炊煙的夥房裏沖了出來,争先搶後的跑至岸邊,想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駐紮在吊橋口,目睹了一切的幾名插着羽毛的守衛,即刻被圍攻起來,花容失色,抖着嘴皮,滿面冷汗,操着一口土話,哆哆嗦嗦的,話都快說不流利了,只喃喃道:“海……海神!海神發怒了!”
周遭聽清楚了的人即刻面色慘白,腳步虛浮的連退幾步,默念了幾遍,然後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相繼驚慌失措的奔走相告,高聲疾呼:“海神發怒了!海神發怒了!!!祭品!快準備祭品!!!”
游速太快以至于一頭撞在島嶼深海的暗岩上,頭暈腦脹的揉着腦袋剛回過神來的維娜,一臉茫然的潛在暗處,只露了半個腦袋,聽着島上的原住民們在各家各戶跑進跑出,急匆匆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他們嘴裏高呼的雖然都是差不多的句子,但是畢竟都是自家人的土話,叽裏呱啦的也不清楚到底說的是什麽,維娜聽不懂便也不想弄懂了。
不一會,就聽見一陣“噗通噗通”一連串不知什麽東西落水的聲音。
維娜定睛一看,卻是些陶罐,在海面上漂了一片。她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偷偷用觸手勾了一個過來,打開封口一聞——呀!這些罐子裏難道裝的都是這些島民自家釀的甜酒麽?!
伸着舌頭舔了一口,甜香甜香的,不知道是拿什麽果子釀的,回去之後讓船長也嘗一下好了,他見多識廣肯定知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要把這些酒罐丢到海裏,但是既然是他們不要的,她撿走也沒關系吧?
側耳再聽,原住民們已經排好了隊形,面向大海一個勁兒的跪拜求饒,叽裏咕嚕的又哭又叫,看來是暫時管不了這裏了,維娜目露精光,敞開觸手,一個不落的将那些酒罐攏在了一起,一副撿到寶的樣子推着它們游向阿爾格爾的木筏。
見到一群陶罐向自己漂來,阿爾格爾也是驚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維娜甩了甩頭發,撐臂跳上了木筏:“怎麽回事?”
“哎呀,我也沒弄明白。反正這都是那群土著不要的,”維娜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抱來一個給船長拍開,“聞聞!這麽香的酒呢!”
阿爾格爾接過,仰頭灌了一口。這酒不烈,度數肯定比不上平日在自家海盜船上的那些好酒,可它勝在用料新鮮,果實的清甜甘爽帶來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風味,偶爾嘗嘗倒是挺怡人。許久也沒沾過酒味了,抱着罐子幾口就悶了個一空。
見船長喜歡,維娜也是高興不已,覺得自己終于做了件得他心意的好事,便又跳下木筏,揮了揮手:“我去看看還有沒有的漏撿。你等着我哈!”
還來不及回話,海怪小姐已經游出了幾百米遠,阿爾格爾搖了搖腦袋,索性躺倒在破船床上(跟着棚子一起搬了來),拎着酒罐子悠悠閑閑的享受難得的單人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準備和掉線N章的大部隊彙合啦!~(≧▽≦)/~
海盜這文也就差不多可以完結了QAQ
☆、第 15 章
維娜快馬加鞭趕回小島。這次有了經驗,沒再一頭撞在石岩上,遠遠就降下速度,躲在暗處,探出個腦袋。
太陽快要掉下地平線,剩下一抹微弱的餘光,不死心的扒着海面茍延殘喘。已經升起來了的月亮,冰冷的灑下銀色的光暈,相比之下,竟看起來更加耀眼。
潮汐漸長,原本浮在海面上的裝酒陶罐都被維娜洗劫一空,空蕩一片,只餘海波一浪推着一浪低吼着撞擊在島嶼濃黑的岩石上,化作一片蒼白的殘骸。
島民們還在那邊高聲告饒,念經似的吵得她耳朵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下,更不用說溝通了。(何況也聽不懂啊!)
維娜有點煩躁,仰着脖子叫了幾聲,卻淹沒在浪聲濤濤裏。
無奈。只能使出老方法,伸出觸手狠狠砸在海面上,轟隆作響。
島上的跪拜聲聞之更響,原住民們茫然而驚恐的一個勁的将額頭叩擊在地面,不知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麽,得罪了海神大人,讓他惱怒至此。
膽子小的島民甚至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而有些人匍行了幾步,終于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慘白着臉,四處張望,一開始還是喃喃自語,可看見周圍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中老年男女,聲音便愈來愈大,最後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女孩!誰家有年輕的女孩子!海神大人要的是漂亮的新娘!”
場面淩亂一片。
維娜等了半晌,卻沒等到心心念念的酒罐,茫然的看到島上亮起了火把,整座島都亂了起來。
告饒聲、腳步聲、摔砸聲、争吵聲、哭喊聲,紛雜喧嚷混在一起,讓人摸不清頭腦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島民們貌似終于統一了意見,熙熙攘攘的擠到吊橋上,嘴裏竟然開始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謠。
海怪小姐目瞪口呆的看見一個頭戴輕紗,一身叮鈴咣啷的粗糙首飾,哭的滿面是淚的小姑娘被衆人拱了出來,掙紮着向母親伸手,卻被身邊那些熟悉的村民硬扯回手,塞進獨木舟裏,從吊橋上撲騰一下丢進海裏。
當即吓得甩出觸手,将她撈了過來。
小姑娘從高空砸進水裏,連嗆了幾口水,還沒緩過勁來就被卷在自己腰側的觸手給吓得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維娜趕緊掐了她一把。
海怪小姐自己就是個大力的,平時跟她混在一處的又都是些皮糙肉厚耐折磨的海盜,力道一下沒把握住,小姑娘細皮嫩肉的,醒是醒了,一看自己破皮流血的肩背,那淚珠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維娜看她哭的傷心,也沒多想,只當她可惜那套破了的衣服,也無從安慰起,只能試着攀上她的身子,攬在懷裏拍拍。
卻沒想到小姑娘哭的更慘,整個人在她懷裏上氣不接下氣,顫巍巍的伸手推她。
已經弄傷了別人,維娜當下也不敢再動手了,只能無奈的托着小姑娘的屁股,将她帶離水面,歪着腦袋看她。
小姑娘一下手其實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只是心裏沒底。海怪小姐這下再一起身,穩住心神再看,才驚覺她是個女的。
島民們是逼她嫁給海神以平其怒的,如今男神成了女神,淚花就硬是卡在眼眶裏,不上不下的,愣在當場,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維娜嘆了口氣,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了,比手畫腳的跟她試着溝通:“嗯,那啥。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你們之前不要的那些甜酒……”
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揉揉頭發,臉上有點賠笑的樣子:“還有沒有剩的啊?要是不要可以都給我的……”
見小姑娘傻呆呆的沒有反應,又撓了撓脖子,尴尬繼續道:“嗯……沒有的話,有啥別的不要的食物我也是接受的……”
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莫名給了小姑娘些底氣,不确定的在嘴前比了個吃喝的動作,看見海怪小姐欣喜的點了點頭,無語的沉默了。
當下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淚珠也争先恐後的湧了出來。居然就因為這麽個鬼原因,自己差點葬身海底,與親人生死兩隔?
維娜見她又哭的稀裏嘩啦的,也是無奈,想了想,從身上摳了塊鱗片,按在她胸口中間。鱗片沒入肌膚,閃動了幾下,消失了蹤跡。
小姑娘愣愣的摸了摸胸口,憑觸覺感覺好大股力氣,肯定受傷了,手指摸上去卻平滑細膩,一點痕跡都沒有,眼泛淚花,呆呆的瞧着維娜。
海怪小姐咧了咧嘴,自認為親和力十足的替小姑娘順了順頭發:“沒事的,聽話。有了這個鱗片,沒人敢欺負你!我現在要送你回去,記得幫我要點吃的下來哦!”見她似懂非懂的模樣,嘆了口氣,拍拍小姑娘的腦袋,又說了一遍,“真的沒事啦!別怕哦!”
言罷,觸手卷着小人一個甩動,小姑娘尖叫一聲就飛上了天——掉到了小島通往的吊橋道路口,嘭的一個屁股蹲,砸在地上,呆了幾秒,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她的母親已經推開人群,驚恐的沖上前來,上下左右來回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發現女兒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一顆心終于落在了實地,緊緊把女兒擁在懷裏,顫抖着親吻她的額頭。
小姑娘還有點不可置信,等到島民們遲疑的圍上前來查看時,才想起來正事,操着土話,簡略的解釋了一遍,囑咐大家準備食物。
維娜泡在海裏,滿意的聽見島上嘈雜聲漸漸降低,不多時,又是一陣擊水聲。維娜游上前去,打開查看,發現裏面裝着些水果、谷物、還有煮好的魚肉,果然是食物。
島民們恭敬的列在小姑娘的身後,舉着火把半跪着,嘴裏低聲吟唱古老悠長的祭神歌,而小姑娘自己圍着暖氈,頭發還滴着水,站在吊橋頭沖他搖手致意。
維娜也滿意的揮了揮觸手,算是回答,攬過陶罐戰利品,海怪小姐底氣十足,得意洋洋的班師回朝,向船長游去。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