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作弊器 - 第 40 章 章節
個侍衛。平時在大街上騎馬呼嘯而過那是帥氣,在收獲季這種人多的随便一腳都能踩死好幾個的情況下,誰還非要騎馬跑大街那是等着被飛出去來的板磚砸死。
夕錦多看了那倆小厮幾眼,不久便想通了其中關節。
太子早年被行刺的次數多得數不過來,皇後娘娘不放心他一個人住在宮外,天子就同意暫時不設太子府,而是讓太子仍然住在原本的寝宮之中,晝夜接受嚴密的保護。
所以小@說~網&,太子身邊的人那當然是……太監。
另外兩個侍衛倒是正常,一絲不茍地伴在旁邊,盯着夕錦的眼神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既然敲定了,夕錦就和扶寧公子并排走着。扶寧顯然是認識路的。
夕錦在心中小聲問瓊樞:“瓊樞,你說你能把他甩掉,要怎麽做?等到了場地再出來,就來不及了。”
“稍等。”瓊樞的話傳進耳中。
夕錦和扶寧并沒有什麽共同話題的,一路走着誰也不說話,扶寧開了好幾次口,都咽了回去。夕錦覺得氣氛有些古怪,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
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皇宮前面。
夕錦沒有來過這裏,不知扶寧是何意思,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
夕錦皺眉,轉向扶寧公子,和太子說話她是有幾分害怕的,可又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丁公子,不是說去看射箭比賽嗎,為何……”
“你不知道嗎?”扶寧的表情驚訝了起來,“需要場地的項目,每年都是在皇宮辦的。”
夕錦接道:“抱歉,我是今年才入的京城。”
扶寧恍然大悟:“那倒是難怪了。天子開放皇宮部分區域,讓平民自由出入,也算是彰顯皇恩浩蕩的表現。除了收獲季,還有每年二月的皇誕日,也是沒有官職的民衆能夠進入皇宮的日子。”
皇誕日只得并不是當今聖上的誕生日,而是始祖皇帝的生日,每年都辦,以示敬重始祖皇帝的開山大業。
“原來是這般,多謝公子提點。”夕錦垂下眸子,應了聲。京城和寧州的差別果然很大,稀奇古怪的節日層出不窮的。
正月有春節、元宵節,二月有皇誕日,三月有桃花節。基本上沒閑着。
說起來,瓊樞的動作略慢了。
連皇宮都到了,進去了只怕就難以出來。夕錦還真不相信門口的守衛會不認識扶寧的臉,到時候若是被攔住,實在不好辦。
這樣一想,眼看離皇宮越來越近,夕錦就難免有些急了。正想要催促瓊樞,夕錦下意識地摸了摸袖子,不由得愕然。
空了!
瓊樞又跑到哪裏去了?
夕錦連忙喚了幾聲,瓊樞立刻就應了:“怕什麽,本大爺就在你右邊一點點。你轉過來就是。”
夕錦這才松了口氣,微微側身,然後站住了腳步。
只見她右邊圍得裏三層外三層,一大堆群衆圍成一個圈,似乎在圍觀什麽東西。
……瓊樞,在裏面鬧騰什麽啊。
夕錦狠抽了好幾下眼皮。
扶寧公子見夕錦停下,也頓住了,看到這幅光景,也微微怔住,動了動嘴唇:“……還真是難得一見,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當然是某顆珠子在胡鬧了。
“我也不知道,不如進去看看?”夕錦強壓住臉上的青色,違心地向扶寧笑了笑小@說~網&。
扶寧便向身邊的侍衛使了眼色,兩個侍衛會意,二話不說上前撥開了人群,讓太子和夕錦能夠走到最裏面。有幾個人顯然是不願讓開的,罵罵咧咧了好一陣,都被侍衛的氣勢吓到,最後退了開來。
扶寧面露不喜之色,這是對那些男子的粗野有所不滿。
夕錦皺眉,果然皇子就是有特權。
不過看到裏面的樣子,夕錦就完全沒心思管扶寧公子體不體恤百姓的問題了,差點就忘記閨中小姐的溫婉矜持沖上去給瓊樞拍兩下腦袋清醒。
只見裏頭一個低着頭衣衫褴褛的少年,約莫七八歲光景,眉目甚是清秀,但絕對認得出是個男孩。他臉頰清瘦,跪在地上的樣子很是可憐。
……不過,和這個一口一個本大爺的家夥相處了大半年的夕錦,是絕對看不出這家夥的可憐點的。
尤其是這個貨還正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
瓊樞跪着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動,卻在和夕錦進行私人交談中蹦跶得很歡:“喲,怎麽樣!本大爺升級之後有沒有更加英俊潇灑?”
“……原來你還真是男的。”夕錦果斷避開了這個問題。
瓊樞道:“那是自然的!本大爺本來就是純爺們真漢子,鋼筋鐵骨無壓力啊。快看本大爺想出來的絕妙招數,崇拜我吧!”
夕錦再定睛一看,只見瓊樞面前擺了一塊殘破不堪的牌子,上面幾個字倒是很有味道,寫得比夕錦好多了。
可惜內容不怎麽讨喜小@說~網&。
只見上面一排華麗的大字:“賣身葬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想我以後要不還是一更就更全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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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甩人
旁邊圍觀的人唏噓不已,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只是沒有一個人想要下手。
聽說過賣身葬父,賣身葬母,就是賣身葬小強的都比這個靠譜。賣身葬自己,意思難道是收了錢之後就自殺,買口棺材洗洗躺着了麽?那豈不是白白捐錢……
不過這男孩倒真是長了一張天下無雙的好皮相,又雌雄莫辯,再加上這一手好字,明顯是念過書的……若不是賣身的宣言如此詭異,自然會有好這一口的高官出高價要他。就算高官要避嫌,城西小倌館的老板肯定哭着喊着要買他。
所有人都只是圍觀,想要知道後續發展,卻沒有人真的問價。
夕錦被瓊樞吓得嘴唇都發顫,在心裏怒道:“你這是做什麽?”
“放心,本大爺的閱歷可比你豐富的多,”瓊樞的口氣頗為胸有成竹,“今年的收獲季,我來過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什麽人會在何時路過什麽地方,我清楚的很。”
倒是一位偶然路過的老僧人頗為感興趣,定在那裏看了瓊樞一會兒,笑得一臉高深,走上前去:“施主這般年輕,何故要葬了自己啊?”
這和尚一身寬大的僧袍,袖口縫得是金色的繡線,白眉白發,頗為德高望重的樣子。
見到那僧人,人群中有不少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連扶寧都有些失态,果然是有來頭的。夕錦卻不知是誰,正偷偷問瓊樞,卻聽見瓊樞已經答了那老僧的話。
“本……我所寫的‘葬’,并非原本意義上的‘葬’,”瓊樞生生将本大爺吞了回去,閉着眼滿臉正經,“我所求的,不過是‘新生’二字。”
“那施主想要葬的是何物?”老和尚聞言,半眯着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
“我葬的,自然不是身,而是心。葬的是過去,求的是未來。”瓊樞睜開眼,眸子從老僧人紅色的僧服上劃過。
“有慧根,”那老僧很贊賞地點了點頭,“你可願意跟着我走?”
此言一出,圍觀群衆頓時嘩然。扶寧公子的臉色都變了。
夕錦使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扶寧道:“丁公子,那位老僧是什麽人?”
“那是佛覺寺的住持雲禪大師……”扶寧的樣子很是震驚。
夕錦聞言也是一顫,佛覺寺,她便不是京城中人也聽說過此寺的名聲。京城有兩大名山,一座是以秋景聞名的落霞峰,一座則是以寺廟聞名的神來山。
若是非要分個高下,神來山自然更是出名。而佛覺寺就是神來山的鎮山寺,可謂香火不斷。
不過,它能如此聲名遠造自然有它的原因。佛覺寺的簽極準,只要搖了,都能測準個七八分。而佛覺寺的住持更是不得了,誰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聽說快要得道升仙了。
可惜,雲禪大師四方雲游,便是皇家也難尋他的蹤跡。唯獨每年正月會在寺中坐上一個一陣,時間不定。所以他的仙容卻是有不少人認得的。
想擺在雲禪大師門下的人不在少數,可如今真的成功了的不過三人。
而眼前這個少年卻讓大師親自開口,想要收為徒弟,可見慧根真不是一般的深,極是難得,可謂千載難逢的機會。
誰知那少年卻不太領情,無動于衷地又指了指地上那塊破破爛爛的牌子。
夕錦也順着他的動作看去。
“賣身葬自己,只等有緣人。”
咦?後面那半句,剛才分明是沒有的……夕錦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其他人明顯也吃驚不小,當下窸窸窣窣地互相讨論了起來,看向瓊樞的眼神亦變得格外熾熱。
這個男孩……
雲禪大師一點也不惱:“何為有緣?施主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