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鲛人後,他黏着我要親親 - 第 107 章 我已經不喜歡吃糖了

看着剝了糖紙遞過來的糖果,謝清歡微微怔愣,有那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她很快回過神來,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淡淡拒絕:“我已經不喜歡吃糖了。”

這些年她戒了糖果的甜,選擇了最苦澀的咖啡,她都快忘記糖果是什麽味道了。

拿着糖果的手頓住,顧宴自嘲地垂着頭,他早該料到的,但還是心存僥幸。

氣氛有些沉默。

“可以了,紮針不疼的,一晃眼的時間就過去了。”醫生突然出聲,已經将輸液管重新插上,她看了眼一臉淡漠的謝清歡,又看了眼拿着糖果的顧宴,搖了搖頭,拎着東西走了。

“是啊,你現在不喜歡吃糖了。”他低低的嗓音透着不為人知的落寞,随後自嘲地将糖果放進了嘴裏。

你不喜歡吃糖了,我卻因為你喜歡上吃糖。

明知道你現在喜歡苦咖啡,我卻始終将糖果帶在身上,唯恐哪一天你苦着臉跟我說:阿宴哥哥,我的糖呢?

那樣,我就能将準備了許久的糖果遞給你。

等他将嘴裏的糖吃完後,謝清歡才開口:“顧宴,你該告訴我謝宣在哪裏?”

奶奶的反應告訴她,他不在醫院裏。

顧宴動了動長睫,想到過來前時澤告訴他的那番話,他慢吞吞地說道:“他的手下說他傷得很重,這裏醫不了他,已經帶他回去了。”

“回去?回哪裏去?”

謝清歡反應過來後無力地動了動嘴角,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回鲛人族。

越想越不放心的她趕緊給時澤按了一個電話,像是知道她會打過去一般,時澤很快接起。

“謝小姐。”他對她的稱呼依舊不變。

“時澤,他……”話到嘴邊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謝小姐放心,家主已經送回族裏治療了,而且有徐先生在,他不會有事。”

“他傷得重嗎?”

這話她問得很白癡,因為連她自己也知道很嚴重,在那樣的大火中堅持了那麽久,不可能不嚴重。

時澤默了默:“……不嚴重。”

他這反應已經告訴她答案了,謝清歡覺得她內心的罪惡又重了一分。

“時澤,你也要回去對嗎?”

“我過幾天會過去。”他現在主要就是确認謝小姐的安全,确定她沒有事後,他就要回族裏去照顧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那……你能和我繼續保持聯系麽,我想知道他的情況。”這一去會很長時間不見,她很不放心。

“抱歉謝小姐,族裏的規矩,不能帶外界的東西進去,而且那裏與這裏不同,會自動阻斷與外界的聯系。”

換一種說法就是哪怕帶了通訊工具過去也沒用,那裏的磁場會阻斷與外界的聯系。

謝清歡不說話了。

“其實……”

“其實什麽……”

時澤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出來,“其實謝小姐不必擔心,家主吉人自有天相,族裏的長老會治好他的。”

他其實是想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家主想,他還是可以和謝小姐聯系的,但為了不讓她日後失望,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

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謝清歡準備挂斷電話,時澤又說道:“謝小姐,等您出院後,我們見一面吧。”

有些事家主不說,他卻不想再瞞着她,總得讓她知道家主的用心。

不過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心裏還是我清楚的,有些東西由家主親自告訴她比較好。

“好。”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但她還是答應了。

挂斷電話後,謝清歡抱着雙腿蜷縮成一團,頭埋在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聽完她與時澤的電話後,顧宴其實心裏也有一堆疑惑,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拿出那枚他保存了許久的鱗片,伸到她面前。

“清歡,謝宣的身份,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鱗片依舊光華流動,像一顆永不熄滅的螢火,這東西出現在顧宴的手裏,讓謝清歡有些驚訝。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當初在史密斯的莊園裏,我在游泳池發現的。”他也不隐瞞。

“原來是這樣。”她就說當時的觸感怎麽那麽熟悉,原來一切都有了痕跡,只是她不願意相信。

她擡頭看向顧宴,眼神真誠:“你既然知道了謝宣的身份,你打算怎麽樣做?”

雖然這樣問有些過分,但她還是要保證宣宣的身份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現在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已經很多了。

見她這麽懷疑自己,顧宴的臉上流露出受傷的神色,“清歡,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的人麽?”

“剛開始我确實對他的身份很懷疑,想方設法的調查他,但是當我知道他和那個男人是同一個人以後,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解釋得通為什麽那個男人憑空消失,憑空出現,對她的喜好那麽熟悉,也解釋得通為什麽謝宣一個小孩子,對他的敵意那麽大。

他将鱗片放在謝清歡的手裏,“至于他鲛人的身份,我确實有些驚訝,甚至聯想到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麽,會不會傷害你。”

“但當我看到他寧願暴露身份,拼死也要保護你的時候,我又覺得,是鲛人又怎麽樣,只要不是要傷害你,我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願意為了清歡,盡量讓自己接受。

可笑的是他當初居然還懷疑謝宣與時那人是父子關系,卻沒想到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也懷疑謝宣會不會是清歡的孩子,想想真是可笑!

對上他真誠卻又壓抑着某種情感的眼神,謝清歡突然覺得那眼神好有重量,讓她不敢對視。

她趕緊移開目光,為自己的言語道歉:“對不起,顧宴,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你不用道歉,我都清楚。”

他故作輕松地笑道:“我印象中的謝清歡高傲冷豔,不是那種為了一件小事就道歉的人……”她只會默默地還回來。

謝清歡也跟着笑了笑:“哪有。”

難言的氣氛消失,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剛才的那件事。

“好好休息,睡了這麽久,估計也餓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說着就要起身。

恰巧林姨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拎着滿滿一大盒吃的,她笑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剛剛去熱了一下,快趁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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