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個仙君上竈房 - 第 48 章 :端倪已露

夜晚,一只小狐貍悄咪咪地溜到屋子中,一雙冷淡的眼瞅着畫上的小狐貍,掠過淡淡的笑,不知道怎麽的有點歡喜。

小身子在桌案上轉了轉,短短的腳丫子快速伸進一邊的墨硯中,踩了一腳的墨水就直沖沖的朝着那個名字下方的位置按着一個梅花腳印。

藤蘿在上,狐貍爪印在下。

小狐貍又瞥了眼睡的恬靜的綠藤蘿,悄無聲息地遛過去,停駐在她臉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伏下身子,狐貍臉蹭了蹭她嫩嫩滑滑的臉蛋,碰到一起時,它耳朵尖紅了一紅。

閉着眼的綠藤蘿咕囔了句什麽,把小狐貍給驚到了,小狐貍被吓得“唰唰唰”竄了出去。

留一下一串不自知的梅花腳印。

翌日,綠藤蘿早早醒了來,朦胧的眼眸怔松着,她揉了揉眼睛後,被一邊的烏黑腳印給吸引住了,她視線一凝,順着腳印來到書桌處,便見着了一只小小的腳印。

她低聲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真是一只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可愛的小狐貍。

動手使用術法把屋子裏收拾幹淨。

隔了好幾天,小酒館的一幫人全身都散發着低氣壓。

有好幾個人都找綠藤蘿,想試圖讓綠藤蘿出出主意,結果無一列外都吃了閉門羹。

直到某一天,綠藤蘿收到了小草芽尖兒的消息,獨身去了一個隐秘的小山丘中。

她臨身在一處傾倒的城牆處,在樹影婆娑簡,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眼眸閃了閃後,嘴唇輕輕動了幾下,一朵普普通通的花在牆角蜿蜒盛開,盯着人聽着話。

“地契到手了?”

“這是當然,這幾天想了這麽久,現在做了決定才輕松了點。”

聲音有點熟悉。

“你不會後悔?”

“為什麽要後悔,本來那人的行事就不公,這小酒館便是出了手又能奈我何?憑什麽把我說成不可信任之人?我跟了他也有幾十年了吧?結果處處防着我,就是一個小酒館的代管之事也給了外人!”聲音憤懑,“呵!一個外人,有什麽權利做主?!”

那道聲音繼續道:“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了吧,反正那個人這些年憑着生意也得到了不少的東西,就是現在毀了個小酒館,他也不算虧!”

“你可真是夠狠的,小酒館你敢轉手,兄弟在黑澤你都敢陷害。”

那到聲音輕嗤了一聲:“無毒不丈夫!”淡淡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況且也是那些個人,見着了我的綢缪了。若不讓他們消失了,我又怎麽得到那個皇靈蛋,又怎麽繼續實施我的計劃,轉手小酒館呢?”

“呵呵,好,我也管不着你們的恩恩怨怨,既然你出手了小酒館,那麽我就不客氣了,這是給你的餘靈芝,用來孵化你的皇靈蛋的。”他愉悅道:“合作愉快。”

直到這時,綠藤蘿才慢悠悠地從陰暗處,踏了出去,一身素白羅裙,唇畔淺笑嫣嫣,輕聲悅耳:“別來無恙啊,兩位。”

她那幾天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等待時機。

時機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就知道了。

目視着那兩個人,一個人高馬大的不就是一直跟着自己身邊的三亞嗎?另一個人則是三柒酒館的那位砸小酒館的頭領了。

他們手裏,一個是拿着花紋繁複的紙張,一個拿着烏紫的靈芝。

兩人一驚,同時警惕側目。

這個地方荒涼偏僻,他們又設了結界,按理說,沒人找的過來的。

這個小姑娘又是怎麽出現在這兒的?!真邪乎!

二人心思百轉千回。

三亞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憨厚笑容,被撕開,就是無端的陰狠冷意,他冰涼的目光直視着綠藤蘿,“你怎麽出現在這兒的?聽到了什麽?”

綠藤蘿從容不迫地挽着袖子,歪着頭,清風撫過,她漫笑:“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了。”

氣氛凝滞,劍拔弩張。

綠藤蘿像是感受不到這個氣氛,依舊溫軟的眉眼,在燦爛的光中,一派自若道:“來,讓我整理下思路。”

“也就是說,黑澤的兄弟因為你的一己私利喪了命,後來嗎,你們老大氣不過,就來門派找茬了。也就是說,你們兄弟的死,不全在清閑的身上,更與你的引誘脫不了幹系。”

她略一低頭,“唔,那個形容不可信任的人應該時你才是,地契你知道在什麽地方,被你偷拿了去,就是為了毀掉這個你傾注滿腔心血,卻被一個外人管着的小酒館。曾經你比不過繼輝匆,你不服,現在你比不過我這個外人,更不服。”

這些事情,不難理解,三亞是小酒館的創始人之一,本以為能夠做左膀右臂,卻不想在後來過來的繼輝匆這兒吃了鼈,心腹的存在永遠輪不到他。

這些事情,當然是從那宣紙上的二三消息推測出來的。

三亞從一開始就布了局,所以才遲遲不肯讓小酒館離的人認她。

甚至不着痕跡的把一些矛盾不滿引在她的身上,比如繼輝匆受傷的那個事兒……

他故意不給她安排屋子,就是不想讓她這個外人住。

說起來那個不錯的房間應該是三亞自個兒偷摸住進去,因為她的原因,又不甘讓了出來。

為什麽褐生老大會把宣紙記着的東西擺在明面,她一開始就說過原因,褐生可是一個賭徒,他早就猜到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二三事情。

繼輝匆和三亞在宣紙上的形容,絕大多數都對,就一點不對的是,得以當做心腹的從來不是三亞,而是那個陰郁的男人,繼輝匆。

三亞早就進了屋子,更改了這句話。

那些字跡在相似,也會有可以模仿的痕跡。

地契這個東西,早就被三亞拿到手裏藏着了,讓三柒酒館的人打折繼輝匆的腿,一是為了出氣,而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更加順理成章。

綠藤蘿輕描淡寫說着,三亞的臉越來越黑,沒有開腔,是因為她說得對。

三亞渾身上下透着陰暗的氣息,三柒酒館的那個頭領倒是站在一旁,挑着眉,好似在看着這一出好戲。

綠藤蘿瞥了他一眼,也沒在意。

三柒酒館的人,說句真心話,撿漏向來是他們的拿手絕活。

“不如你們自行解決你們的內部問題。”三柒酒館的頭領含笑說着,偏頭對三亞道:“你的地契嘛,我肯定收的,等你解決好事情了,再來和我交易好了。”

他不認為,綠藤蘿能夠在一個五大三粗的人手裏活下來。

三亞點頭,走向前,氣勢逼人,綠藤蘿站在原地未動分毫。

一棵小草芽尖兒從地理鑽了出來,就在三亞一拳揮來之際,綠藤蘿蹲下了身,勉勉強強避開他的拳頭,沖着要離開的三柒頭領緩聲戲谑:“你真覺得,他的手裏的地契是真的?”

三亞頓時被震在原地,皺眉,冷怒:“不可能!”他一早就換了地契了,怎麽可能自己手裏的會是假的!

三柒頭領倒是坦然和煦,甚不在意地聳肩,“就算假的也沒什麽,反正我也不虧。”他收回手裏的紫色靈芝,負手離去。

綠藤蘿眨巴下眼,小草尖兒在綠藤蘿垂落的手上蹭了蹭。

三亞陰森森地打量着她,那個小姑娘一副無害的模樣,正貌似無辜地蹲在地上,他一字一頓道:“其實,我看得出,你弱,而且非常的弱!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比拼,你能有多少勝算?”

從靈力上講,這怕是單方面的淩虐吧,他來淩虐她。

綠藤蘿的心沉了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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